“欢欢，我不许，我不许你这样做……”裴谦痛苦的喊着，眼泪和鲜血都混在了一起，本来就气不顺，听着程欢这么说，更是差点闭过气去。

程欢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她冷漠的对上裴谦的眼睛。

“你闭嘴！”

她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那样陌生的眼神仿佛从来都不认识裴谦这个人一般。

“霍先生，可以吗？”程欢缓缓的转移视线。

她眸子闪烁，故作镇定的看着霍东升。

现在。

她可以坦然面对裴谦，但是不能坦然面对霍东升。

不管她怎么调整心态，霍东升都是她心里永远的就忌惮。

“爬过来。”霍东升朝着程欢勾手。

程欢没有犹豫，当真弯下腰一步一步朝着霍东升身边爬，乖巧的就像是霍东升养的一条宠物。

“不要，不要……”裴谦摇着头，但是却无能为力，这一刻他怨恨霍东升，更憎恨自己没有能力！

不但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反过头来还要自己的女人保护。

裴谦第一次体验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欢趴在霍东升脚下，讨好的看着霍东升，这样谄媚的表情她之前学了很长时间都学不会，但是现在却浑然天成。

程欢笑着，霍东升心里确越来越冷。

“程欢，你知道你这样选择的后果是什么吗？”霍东升弯腰掐住了程欢的下巴。

程欢心尖微颤，用余光瞥了一眼角落不知死活的裴谦。

程欢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有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掉落在，正好打在了霍东升的手背上，那滚烫的温度让霍东升跟着也心尖儿一跳。

“我知道，我承担。”程欢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得以平静的开口。

程欢话音刚落，就猛然感觉身子一轻。

她睁眼，

发现自己已经被霍东升抱进了怀中。

昏暗的小巷中，霍东升的眸子显得越发的深邃。

“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霍东升抿嘴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出蹦。

“嗯。”程欢重重的点头，身体依旧紧绷着，但是心却放下了。

霍东升能这样说，就代表着他已经妥协了。

看着程欢的表情，霍东升眼中暗淡了几分，但是他却垂眸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他抱着程欢，转身视线别有深意的从周渊身上略过，最后定格停在了裴谦身上。

他瞧不上裴谦，一直都瞧不上。

他都懒得去看裴谦，抬手将匕首直接扔到了裴谦的眼前。

“想死想活，你自己选择。”霍东升懒懒的开口。

程欢刚放下去的心，一下子又被重重的提了起来。

“你……”

“程欢，不要得寸进尺，这已经是我做的最大妥协了？选择权在他手里，他想死也能怪到我身上吗？”霍东升的声音陡然凌厉了很多。

程欢抿嘴语塞，半晌都说不出来话。

她不得不承认。

这件事情霍东升确实做得仁至义尽。

程欢沉默着，默认了霍东升这样的处理办法。

霍东升冷笑最后看了一眼裴谦，然后抱着程欢就转身往车上走去。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