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神色微动，看着霍东升的背影有些失神。

在霍东升转身一瞬间，程欢重新闭上了眼睛。

“吱……”

车门打开发出微弱的声响，程欢眼皮没控制颤了一下。

下一秒，

耳边就传来了霍东升低沉的声音。

“别装了。”

霍东升的声音仿佛就像是在跟前一般，程欢刚一睁眼，那张熟悉的面孔就瞬间在程欢眼前放大，尽管心里早有准备，程欢还是吓了一哆嗦。

“你……我……我说我刚醒，你信吗？”程欢身子往后躲，想要刻意和霍东升拉开距离。

但是没想到，霍东升随手一揽，就将程欢死死控制在了怀中。

“霍东升，你！”

“不要乱动。”

霍东升按住程欢的脑袋，直接将程欢闷在了自己的怀中。

程欢本来是想挣扎，但是她却猛地感觉到了霍东升不对劲。

不是表情，

是身上的气息不对。

只是下车的功夫再上来，霍东升全身上下都被阴沉的气氛笼罩着。

“你……你怎么了？”程欢没再挣扎了，反而有点被霍东升现在的状态吓到了。

“老爷子，住院了。”

霍东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这几个字。

程欢心里跟着也咯噔了一下。

毫无疑问，程欢对于这个老爷子是讨厌的，但是如今这样的情况，程欢却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回头看。

这四年，老爷子就算是讨厌自己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反而选择了老死不相往来，就这点而言比那些豪门里作死胡闹的老婆婆都不知道高出来了多少个档次。

“要不要去看看？”程欢小心翼翼的开口，思量了好久才问出了这句话。

也算是她顶着霍夫人这个头衔的责任感吧。

她现在还没有和霍东升离婚，总不能还吃着霍家的饭就砸人家的锅吧？

“不用，这是他的报应。”

在程欢问出那句话后，霍东升瞬间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伤感的男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程欢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怪我多嘴。”程欢看了霍东升一眼，无奈的摊手。

她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霍家这一大摊子事情，谁能理的清楚？

程欢现在真的很庆幸自己刚才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比如什么活该，什么死了才好的话。

霍东升虽然和老爷子矛盾积怨很深，但是俗话说的好，这打断胳膊还连着筋呢，到时候说不定人家爷孙两个转头就和好了，乱说话最后死的最惨的还是自己。

程欢虽然不聪明，但是却深谙人情世故这套，毕竟生在程家，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东西。

“嗡嗡……”

霍东升闭嘴不言，直接启动车子。

夜色慢慢降临，程欢被笼罩在阴影中，来来往往的人，整个帝都多了一份纸醉金迷的味道。

程欢心一时间也有些拿捏不住的激动。

很久。

很久她都没有在晚上出来过了。

身体里兴奋的细胞在跳动着，有什么东西仿佛要从身体里钻出来破土而出。

程欢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将那强烈的情绪压下来。

“怎么了？”旁边的霍东升注意到了程欢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