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升的话让程欢眼皮重重跳了一下。

她从觉得霍东升话中还有别的另一层意思，不只是指自己泼水那么简单，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由不得程欢多想。

为了不耽搁时间，为了稳住霍东升，程欢只能先回答。

“我不该在大庭广众下泼水，让霍先生难堪。”程欢低眉顺眼，很是乖巧。

霍东升瞥了一眼。

但是并不满意。

他头发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滴水，有些不经意飘在程欢的腿上，程欢心里更拔凉拔凉的，总觉得自己逃不过这么一遭，也不知能霍东升这样的魔鬼今天会想出来什么办法惩罚自己。

哎。

程欢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放弃挣扎的意思，眼角的余光悄悄看向窗外。

“呵……”

霍东升发出冷笑声，程欢心如死灰。

看来不管自己怎么说，怎么做，霍东升都不会满意了。

“程欢，你说如果一个陌生人对我这样，她还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车上吗？”霍东升把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很明显霍东升也在隐忍着，努力将自己的情绪克制住，不让情绪爆发出来。

“嗯？”程欢心头猛地一跳，面露出震惊的表情。

霍东升刚才那一番话似乎让程欢领悟到了什么。

程欢拍了拍脑子，记忆被拉回到了刚才第一次和霍东升在街头吵架时。

她似乎想起来了，一切都是从自己对霍东升说出“离婚”那两个字开始改变的。

霍东升虽然喜怒无常，但是也很惜命理智，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做出在街道上飙车这种疯狂的行为。

但是他今天却做了，而且还做的很彻底，仿佛跟真的不要命了一样，想带着自己一起死一般。

难不成真的是离婚这个字眼刺激到了他？

“老公？”程欢试探性的蹦出两个字。

说完之后，程欢心里一阵别扭，脸一下红了，就连耳根都发烫，但是此刻为了稳住霍东升的情绪，程欢别无选择。

程欢努力克制住心中的不痛快，然后抬眼看向霍东升。

当看到霍东升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和逐渐平复的表情时，程欢觉得自己赌对了。

程欢心里诧异。

她从来没想到，今天自己和霍东升闹出这么一场大闹剧，竟然起因是因为自己想要离婚。

程欢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程欢，你是个聪明女人，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要不然你很清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可以纵容你的小脾气，但是这不是的资本，你没有资格和我斗，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施舍给你的，你明白吗？”

霍东升直视着前面的路，说这些话的是甚至都没有看程欢一眼。

霍东升表达的很清楚。

他从来没有将程欢放在眼里。

程欢抿嘴。

她心里和清楚，霍东升这些话不只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且还是给自己的警告。

横在霍东升和自己之间的危机解除了，但是程欢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好像身上的负担还更重了，霍东升此刻的施压弄得她喘不过气来。

车子还在继续往前看，但是却不是回酒店的路线。

程欢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霍东升中午给自己说过的话。

霍东升说今晚会带自己去一个地方。

程欢只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地方。

但是程欢不想猜了，她好累了。

霍东升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