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休息一下。
“‘他’经历的事情也是我经历的,悠悠不用担心,我没他那么脆弱,享福的事情就留给那个玻璃心做好了。”
南悠悠把他的手放在膝上,瞧着冷寞诺大的黑眼圈,也觉得不好意思再挽留。
“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冷寞一听清冷的瞥了南悠悠一眼,要不是是悠悠亲口说的,他都要蹦起来把说话的人揍个稀巴烂,这话一点都不好听。
“不要说得我死了一样。“
冷寞凑到南悠悠面前,仔细查看最后一眼,瞧瞧那里有没有受伤。
南悠悠蜷了蜷手指,心思紊乱,然后她听见了冷寞睡觉前的最后一句话。
“这里没有枕头,悠悠借我枕一下。”
冷寞把头靠在南悠悠的腿边上,蓦的闭上双眼,瞬间困意来袭,将他带到梦的故乡。
绵长的呼吸声在屋内回响。
南悠悠也伴着冷寞的呼吸声沉沉的睡过去,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向未来,窗外的沙沙声不断,偶尔还有零星几个虫鸣声在唱着最后的绝唱,它们休息之后便是无尽的黑暗,将会落入轮回,等待下一次重生。
炊烟袅袅升起,余晖在人间挥洒最后一点光后躲了起来。
空气逐渐寒冷,空调的温度相对于这天气还是有些偏低。
“咚咚。”
敲门声响起,南悠悠还未睡够,和眼皮子打了几架之后勉强睁开双眼,一会儿之后才恢复眼瞳的焦距。
开门后见到的是被托付重任的谢依心。
“到就餐的时间了。”
南悠悠点点头,告诉谢依心几分钟后就会下去,让大家先行就餐,不用等他们。
她回到睡觉的位置推了推左倾川,后者眼中充满迷茫,跟提线木偶一样被南悠悠带着走。
“南医生。”
走到一半时左倾川顿足,他扯住了南悠悠,把布料紧紧地攥在手里,声音有些颤抖,薄唇张合,
“我做了噩梦吗?”
南悠悠按住他的双手,想要传递给他一些温暖,声音放缓放慢,尽量变得柔和一些,
“是噩梦。”
“梦醒了。”
左倾川抬起感觉异样的手,绷带好像是新包扎的,平整的缠绕在手上,他觉得这一定是南医生为她做的,她一向这样温柔。
“我又自残了?”他疑惑地询问南悠悠,以前抵不住压力,自残的时候也会伤到这里。
“不是,一点小伤而已,近几天沾不了水,不严重。”
南悠悠伸出手牵着左倾川来到餐厅,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两位,她松开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左倾川也坐了下来,他瞧见一个生面孔。
“这位是?”
“他叫祈景曜,是投靠我们的一名保镖。”南悠悠向左倾川解释,她有些好奇,为什么左倾川记不住事情反而冷寞能记得全部的事情?
“哦。”
左倾川简单回了一句,没有在意,端着竹子制作成的箸安静的用餐。
既然左总开动了,那接下来他们也可以开动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就是对他们最好的犒劳,这两天大家都是茶不思饭不想,苦恼得很。
祈景曜表面上和其他人一样,内心却在不断思索。
祈景曜是个聪明人,他察觉到一丝违和感,在见不到左总的几个小时内,左倾川这个人应该不是忘记他。
他眸中变亮,好像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