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痛晕了过去。
白浔浑扶着墙费力走出废弃厂,回到小镇。
在那个封闭且愚昧的小镇上,小时候被养母虐待与被同龄人欺负的次数多了,她也就知道自己只有像一匹恶狼一样,才能活下去。
现在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她回白家!
不知跑了多远,她突然被横在小路中间的树干给绊倒,狼狈跌在地上。
白浔似是灌了铅一般无力,再也站不起来,头脑昏沉沉的,是药效发作了。
这时,那个“树干”突然微微动了一下,她回首望去,竟然发现这是一个正在小憩的男人。
月色下,男人睁开眼,像是弓着背脊的猎豹飞扑而起,伸手轻松按倒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稳稳捏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找死!”
眼前视线迷蒙,白浔喉咙被掐住,几乎要窒息,而且药力几乎要压过理智,情急下,她毫不犹豫将小刀刺在掌心。
因为疼痛,她脸色褪掉了血色,眸色也逐渐清醒,拼命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放开我……”
男人狭长的凤眸也在凝视着她。
见是个年轻女孩,他才缓缓放轻手中的力度。
白浔察觉到他手中力气渐缓,她红着眼抬腿狠狠朝他小腹踹去。
然而她的动作根本没有他快,反而轻而易举被他抬腿压住,彻底失去了先机。
男人饶有兴趣地对上白浔一双蕴着微光的双眸,即便此时中了安眠药被他掐住脖子,她眉宇间也满是防备与倔强,像只小野猫一样凶狠。
这双眼睛,像极了在他记忆中萦绕不散的那个人……
他哑声威胁:“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