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顿时僵住,这男人五官英俊,眉宇之间有种尊贵冰凉的气韵,棕色琉璃般的瞳犹如深渊内敛森凉,令人望而生寒。
她可怜楚楚地求饶:“那你先放开我好吗?我好痛。”
月色下,少女满手鲜血淋漓,手心布满了她在逃跑途中为了保持清醒而割破的小口子,头发也有些毛躁,不像他身边萦绕的娇滴滴小姐乌黑顺滑,可一张巴掌小脸却有一种别样的美。
男人分神,虽然长相相似,可那个孩子,宁肯饿着肚子都不愿跟他求饶,而眼前的少女却能露出这样委屈的神情,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正在他分神间,一阵风声忽而袭来,他猛地侧过头,少女手中的匕首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他眸光一暗,伸手捏住她的手腕。
白浔吃痛,手中的匕首落地,只是仍旧不服输地瞪着他,男人身上的侵略性让她觉得很危险,她对上他,没有丝毫获胜的机会。
他薄唇轻启:“被人下了药还能这样张牙舞爪,你很厉害嘛!”
“收钱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你也很不赖!”白浔咬紧了牙根,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脱困。
男人轻声一嗤,这世上还没人出得起雇佣他的价格。
他勾起唇,原本还想问清她是不是那个人,正在此时,远处天际烟花璀璨绽放。
他这才松开她,薄唇轻启:“我会再见到你的。”
他解下脖子上的银坠,强行系到她的脖子上,起身悄声无息地离去。
白浔看到他离开之后,才徐徐出了一口气,好在这男人放过她,否则,她还真的没把握从他手中逃脱。
她放松下来,没来得及想清楚这男人留给她的银坠,药物作用袭来,她眼皮沉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翌日。
白浔站在白家别墅前。
她唇角扯出一道没有温度的弧度,按响了门铃,佣人认出了她,慌忙带她去见白泽。
白浔纤弱高挑的身影随着佣人走入金碧辉煌的客厅中。
不同于养母林娇的强硬与霸道,白浔的亲生母亲林柔巧笑嫣然,一双美眸华光闪烁,面容娇媚眸色缱绻。
“浔浔,你去哪了?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