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下午,等岳琛用完了功,岳如饴带上他和阿芜,坐着赵勉的车,去了麻坡巷的新济堂。
原本岳萱打算,药铺便用济方堂的名字,可岳如饴一想到,徐清不就死在济方堂,实在晦气,便提议改了如今这名字。后头齐子山也觉得,“新济堂”叫得响亮,自是定了下来。
话说齐子山的确是个能干的,几个人到的时候,他带着伙计们在那收拾,新济堂内外,已然像模像样了。
新济堂自是甜水巷那间小药铺没法比的,连着两个门面,前店后院。岳萱也是细心,后院有专门的库房、药坊,连休息的地儿,都特意辟出了一间。
“这么好的地儿给了我,若是生意不成,教我如何有脸见你姑母!”齐子山一边忙活,一边对岳如饴道,心里看来还有些忐忑。
“生意成不成,是我们东家的事儿,齐大夫只管在这好好干活,若是客似云来,你便多得一些;若是没什么人,那是泸州城的百姓个个壮实,没病没灾的。反正,齐大夫能有钱养儿子就成。”岳如饴一本正经地说着,后头又忍不住笑起来。
“回头这屋还能跟辉哥儿捉迷藏吧?”岳琛难得出府,这会儿院里院外串了起来。
有马车停在外头的时候,还是岳如饴先瞧见。
“徐公子怎么过来了?”阿芜在后头惊讶地道。
来的果然是徐邦庭,这会儿他从车里蹦到地上,笑呵呵地进来,冲着齐子山做了个揖:“齐大夫,听说您这儿开了铺子,我过来道个贺。”
“原来是徐公子,真是多谢,不过,这儿不是我的铺子。”齐子山也拱了拱手,顺带解释一句。
“我就听到是庭哥儿的声音。”岳琛从院里头跑出来,见到徐邦庭,不知道多高兴,一把上去把他抱住。
“至于这般吗?”岳如饴在旁边直摇头。
“我可多久没见庭哥儿了,想得慌呢!”岳琛真心感叹一句。
“你过来做什么?”岳如饴少不得问徐邦庭。
“刚才去见岳将军,送了点东西,我便出来了,岳将军跟我说,你们两个来了新济堂。”徐邦庭说得轻描淡写。
“送什么东西啊?”岳琛好奇。
徐邦庭却卖起了关子:“不可说,不可说,佛曰,不可说。”
岳如饴觉得又是徐邦庭装神弄鬼,也没在意,转身便准备朝院里走。
“春明方才去探过,那间春茶馆又开门了,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徐邦庭冲着岳如饴后脑勺问。
“当然要去的!”迫不及待回答的,居然是阿芜。
“不管你们去哪儿,我一定要跟着!”岳琛也来了一句。
岳如饴停下脚步,转过了身,痛快地回道:“那就走吧!”
知道阿芜害怕,春明也没请示徐邦庭,特意绕一大圈,将车停了在甜水巷西头。
此时,几个人从巷口进去,站在了挂着一块春茶馆牌匾的铺子外。
“姑娘,今日可能查出些什么?”阿芜挽着岳如饴胳膊,低声问道。
“别指望太多。”岳如饴回道。
徐邦庭一笑:“说不得今日就破了案呢!”
倒是岳琛三心二意,这会儿嘀咕道:“来这儿有何好玩,咱们去济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