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山眼疾手快,一把将岳如饴带到旁边,眼见那车从两人眼跟前飞过。
那马车又跑了几步,最后嘶鸣一声,才算停下。
齐子山不免朝着那头骂了一句:“哪个不长眼,连道都不会走!”
没过一会,那马车里下来两个人,朝着刑部这边走了过来。
岳如饴一下愣住,居然是徐清和那个吴腾,看着意思,徐清又被放到了外头。
齐子山脸也冷了下来,死盯着已走到跟前的徐清和吴腾。
吴腾自然认出了岳如饴,神色有些讪讪的,倒是徐清一脸的倨傲,斜了两人一眼,便打算昂首阔步而去。
“徐清,你有何好得意,今日这案子一审出来,说不得,你人头便落了地,未想有人还这么心狠手辣,连自己女人都杀!”齐子山在后头冲着徐清骂。
赵勉已经停好车过来,拉拉齐子山,示意他不用和这种人纠缠。
徐清回了头,看了一眼齐子山,目光又落到了岳如饴的身上。
“你姑母还好?”徐清这话出口,带了一丝不怀好意。
“不劳费心,”岳如饴回了句:“你若不好,便天下太平。”
“女孩儿牙尖嘴利可不好,不怕到后头,给自个儿招了事。”徐清冷笑了一声:“听说在书院里,你吃了不小的亏,若是别家女孩儿,被人毁了清白,这会儿要不就该自寻了断,要不就遁入空门,你怎得好意思……在这儿招摇。”
这边徐清话还没说完,齐子山已经冲上前,一挥拳头朝着徐清面门打了过去。
徐清仰头栽倒在地,闷哼了一声。
四下立时传来惊呼声,站在刑部大门边上的几名衙差,这会儿已跑了过来。
“徐清,你人贱就算了,还嘴贱是吗,信不信老子给你治了!”齐子山说着话,便还要继续,被赵勉赶紧从后面抓住。
徐清近日又发福了些,“吭哧”半天,没有爬起。
“今儿不是惹事的时候。”赵勉在齐子山耳边道。
岳如饴在旁边早已气得全身发抖,咬紧牙关看向徐清,幸亏岳萱今日没来,若是听到徐清这般羞辱她,只怕要气昏过去。
吴腾在旁边瞧了好一会,这会儿弯下腰,费力地将徐清从地上扶坐了起来。
“此人当街行凶,还不给我拿下!”徐清一起身,便大喝一声,用手指着齐子山:“齐子山,你且等着,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泸州城里生不能,要死不得,最后只能趴在老子脚下求饶!”
“成,那你来呀,”齐子山大声喝道:“老子还真不怕你!”
话说到这儿,齐子山又冲上去,揪着徐清领口,便要动手。
后头又是赵勉将齐子山拉开,倒是那吴腾木得很,似乎也没打算帮他这那便宜妹夫一把。
几名衙差这会儿将齐子山转转围住,有人喝道:“打什么架呀!”
“扶我起来!”徐清冲着吴腾吼了一句,吴腾便听话地去扶。
“此人当街行凶,还不抓进刑部拿问!”徐清冲着衙差喝了一句,便由吴腾扶了,往刑部那边走。
经过岳如饴这边时,徐清故意停了片刻,冷眼看了看她,唇边露出一丝森冷笑意。
徐清走了老远,那些衙差也没谁上来拿齐子山,显然并不将徐清的话放在心上,这会儿也就散了。
“我瞧着不对啊!”赵勉拉着还一脸不服的齐子山走到一边,口中嘀咕道:“徐清怎得出来了?”
“我呸,别是那毛大人也被收买了吧!”齐子山气冲冲地道。
赵勉想了想,放开齐子山,上去抓了一个走在最后的衙差,偷偷往他手里塞了点碎银,赔着笑问道:“官爷,请教些事!”
“说吧!”衙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问道。
“今日这案子,可是毛大人在审?”赵勉笑呵呵的问道。
衙差左右看了看,道:“刑部里乱成一锅粥,你们来的不是时候,今日无案子要审。”
赵勉一脸的惊色,倒是那衙差说完,转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