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怎得!”
“哥哥们,救命啊!”
“别追了,回去看看!”
岳如饴根本不敢停,继续跑了一会,直至确定后面追她的人都不见了,才气喘吁吁地站住。
一阵哀嚎声传过来,岳如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嚎声时大时小,甚至有人喊起了“救命”。
岳如饴决定再回刚才的地方看看,于是小心地走回到巷口,探头望去。
老槐树下,几个小侍童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看来伤得不轻。而此时,魏子普就站在那些人近前,两个拳头握得死紧。
有人似乎不肯服输,摇晃着从地上爬起,又朝魏子普冲过去。
魏子普纹丝没动,却在那人靠到跟前的刹那,猛地出拳,朝他面门打了过去,那人“哎哟”了一声,刚要捂脸,魏子普的的腿早已伸出,又朝他腰间踢了过去。眼见着那人几乎飞起,随即落到地上,疼得“哇哇”直叫。
“出了回事儿?”岳如饴身后,有人大声问道。
岳如饴一个激灵,拔腿冲着魏子普那边就跑,随后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两人一块跑进了那破院子。
进了里面,岳如饴“啪”的一声,将门死死地阖上。
魏子普这会儿看来已经精疲力尽,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撑在腿上,随后竟慢慢坐到了地上。
“你怎么样了?”岳如饴瞧着他,紧张地问道。
魏子普抬了抬头,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笑容:“没事,就是累。”
岳如饴盯着脸色煞白的魏子普,半天说不出话了。
“你怎得回来了?”魏子普问。
岳如饴立马反应过来,伸手从自己怀里掏出那竹笛,塞到了魏子普手中。
有些话不用说,便已经彼此明白,魏子普点了点头,将那竹笛放进怀里。
“能走就赶紧走。”岳如饴小声道,这书院真是污糟,从上到下都是如此。
“我出去了,你就在这儿待着,万一外头那帮人揪你出去,你什么都不要承认。”岳如饴嘱咐一句,便准备拉开门出去,忽然想到一桩,又将带来的那只药瓶拿了出来:“这药是镇咳的,我看过方子,说不得对你的症,你先吃着,若是不成,我再替你去寻。”
魏子普抓过药瓶,攥在手中,道:“打得痛快,我竟觉得好多了。”
“对不住,若不是我,你本不用出手。”岳如饴低头道。
也没等魏子普回答,岳如饴拉开门,走到了外面。
那几个人躺倒的槐树下,此时已经站了不少人。
岳如饴镇定了一下,走上前去。
“刚才是谁打你们?”问话的,正是那位管着书院巡查的白先生。
那几个都已坐起,还在那叫着“哎哟”。
“先生,”岳如饴径直过去,朝白先生作了一个揖,道:“方才之事,学生知道。”
一时之间,众人都瞧向了岳如饴。
“这里是库房重地,你一个学生,怎么会过来?”白先生拧了拧眉头,问道。
岳如饴低头回答:“学生在藏书楼瞧书累了,便打算在这附近走走,没想到迷了路,转了半天没转出去,竟来到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