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这刀可好看?”岳琛冷不丁亮出两把短刀,得意地问。
“哪来的刀啊!”岳如饴脱口问道。
“庭哥儿特意派春明送来的。”岳琛一脸开心地道。
从岳琛那儿拿过一把短刀,岳如饴将刀从鞘里抽出来,仔细看了看,没见刀刃,便将刀回了鞘,还给岳琛,问:“这就收了?”
“庭哥儿言而有信,”岳琛请教道:“阿姐,后头咱们回什么礼?”
岳如饴又仔细瞧了瞧岳琛手里举着的刀,这两把虽比不上徐邦庭那柄御赏的,不过雕工也算上乘,看来徐邦庭应该费了些心思。
“刻了如意的这把给阿姐,青龙的归我。”岳琛又道。
岳如饴一点也不稀罕,想了想,劝道:“还是将东西还了人家,我不是吓你,若是被爹爹知道这事,少不得你要挨一顿揍,你再要说出是徐邦庭送的,又得挨第二顿。”
“为何?”岳琛完全不以为然,还左右开弓,躺在**比划起来。
“小心些!”岳如饴训了句,干脆又坐起来,道:“今日我才得知,徐侍郎施压,府衙竟是将徐清那些人放了,齐大夫被气着,说要到刑部递状纸纸,当日徐侍郎信誓旦旦,必会严惩徐清,竟是些玩话,这样的人……”
话到一半,岳如饴还是把话咽回去了。到底那日在甜水巷,徐邦庭也算见义勇为,若她这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倒显得她不讲理,虽然从心里,岳如饴对将来成年后的徐邦庭,实在不看好。
“这……”岳琛终于停下,神色犹疑了好一会,道:“庭哥儿不像坏人。”
“没说他是坏人,只是吧,”岳如饴认真同岳琛说起了道理:“爹爹的脾气,自然要替齐大夫出头,后头几乎肯定跟徐府翻脸,再加上先前姑母的事,以后两家只怕会成了仇人”
岳琛小小的年纪,这会儿竟长长地唉了了一声,口中嘀咕道:“我真喜欢庭哥儿……”
“便听我的,把刀还回去,”岳如饴拍拍岳琛的脑袋:“做什么事儿吧,咱们都得站在岳家这头,等你长大便知道了。”
“姑娘,将军回府,让你去他书房一趟。”外头有人道。
“知道了。”岳如饴忙回答。
将垂头丧气的岳琛送到练武场,岳如饴便去了岳震的书房。
看到岳如饴站到书案前,岳震说了一句:“如娘,明日便回书院吧!”
岳如饴立时明白,看来救人的办法已经定了,魏子普这下可以出去了。
“女儿明白,爹爹但请放心。”岳如饴语气笃定地道。
岳震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一管竹笛,搁到岳如饴跟前的书案上:“将这竹笛交给他,里头藏了书信,会告诉他该如何行事。”
岳如饴有些好奇,拿起竹笛,前后左右看了看。
竹笛貌似不起眼,做工也粗糙得很,从外面瞧不出任何的破绽,反正岳如饴没看出来。
“羽林军虽已退出书院外,仍有四周把守,但凡有人出入,都需出示贴子,”岳震想了想,道:“要想将人带走,还需等些时日,寻到良机,别忘了叮嘱他,一定要稍安勿躁,这会儿不显山露水,才是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