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天云溪这种不会医术,只是见别人用过针灸的人,通常都会以为是用银针,针灸用针向来很细,离远了看是不会分出金银的,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这根金针确实是从太医院拿来的,天云溪并没有骗他。
明白了这一点,天丞相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做得不错,只是到现在药物还没有起效,却是不该。”
天云溪摇头道:“父亲当时给的药包照理说应该是一个月起效,中间间断不得,但楚王入宫后经常拉着皇上外出,有时还一天都不回来,女儿身为后宫女子,就算再受宠爱也不可能追出宫外去给他送东西,中间确实是间断了两天,怕还是要父亲再等些时日。”
不料天丞相听到这里忽地笑了出来,那笑声意味不明,在天云溪听来竟是有几分诡异,一时间忍不住有些紧张,把自己刚刚说的话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定一切都是按照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进行后才稍稍安了心,鼓起勇气道:“父亲这是笑什么,莫非女儿刚刚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说了这么多,不过还是办事不利罢了。”天丞相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家里一条犯错误了的狗一般,既有嘲讽又高高在上:“虽说脾气秉性变了不少,可废物终究是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只知道在这里唯唯诺诺地找借口。”
天云溪眯起了眼睛,一只手死死地捏住了桌角,一时间上面竟出现了些许裂纹!
天云溪,发怒了!
自从穿越到这里来,自己凭借自己的实力已经洗刷“废物”的名号,现在的人见到她无不称奇,已经很久没有人再这么喊她了,况且这个人还是她最不想听到他喊自己废物的人。
现在他不但喊了,还认为自己只是个长了脾气的废物,说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好,实际上他的事情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天云溪想做就做,不想做跪下来求着都没有用,还真把自己当成施舍她的大善人了不成?
“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女儿,父亲大人切莫妄自菲薄。”天云溪冷冷地看着他,很快就把被骂的对象转移了,“不过是扳不倒太后而已,父亲一介丞相大有可为。”
被天云溪这般变着法骂,甚至还戳了自己至今没有扳倒太后的软肋上,天丞相一时间也怒了起来,只觉得面前这个女儿着实可憎,刚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天云溪忽地喊道:“若风!”
一直守在门口的若风走了进来道:“娘娘有何吩咐?”
天丞相一时间变了脸色:“门口还有人?”自己刚刚的话决不能让人听了去,不然可就是大逆之罪。不过一想到这件事情天云溪也有参与,自己要是被判了罪她也脱不了干系,便冷静了下来,心里暗暗吃惊若风这个人的好武功,竟然可以埋伏得神不知鬼不觉,自己无论是刚进来还是遣散下人的时候都未曾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