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上官黎恨上官镇珏入骨,本该是他最好的帮手。
大臣和贵女不知上官黎要做什么,皆屏息凝视。
皇帝只觉气氛一僵,抬头脸色一变,“太子,你做什么?”
上官黎脚步蹒跚,俨然一副醉酒模样。
乐师依旧弹琴,歌姬依旧低吟,舞姬依旧曼舞。
苏锦年知他是被下了药,自然感觉不到周围气氛变化。
“太子殿下这是要迎歌起舞啊!”丞相南宫阔天突然开口笑道。
众大臣也齐齐露出笑颜,“是啊,陛下,既是家宴,让太子尽兴一番也不错!”
丞相本以为上官黎听到这话有所机警,可没想到上官黎仍往舞姬身畔走去。
李公公踩着碎步赶紧去拉,“哎呦太子殿下,你想给陛下一个惊喜也不必这班,坐下饮酒,饮酒!”
上官黎却一把将他推开。
上官黎双眼通红,凶狠地扫过面前的人。
皇帝被他盯得蹿上怒火,狠狠一拍桌案,“上官黎,还不退下!”
苏锦年抬头看去,上官镇珏仍在饮酒,嘴角正抿着一抹诡谲笑意。
果然,上官黎不光不听,更是伸手揽住其中一个歌姬的腰身。
歌姬受到惊吓,脆声叫喊道:“太子殿下恕罪!”
上官黎听到声音一恼,抬手朝歌姬脸上扇去。
歌姬细嫩小脸顿时高肿。
上官黎更加嚣张,旁若无人地伸手朝歌姬胸口抚去。
“李公公,殿下喝醉了,还不送他回去?”皇后攥紧了手,沉声喝道。
李公公上前,上官黎却抬起脚来,朝他心口狠狠踹了一脚。
大臣们哗然。
皇帝脸色阴沉,“护卫,将太子拿下!”
苏宣宜犹豫再三,不敢出手。
越国侯司徒朔却拍案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靠近上官黎,一把将他的双手剪在身后,并朝他的脸上重重扇了个耳刮子。
敢这般教训上官黎的,天下也只有皇帝和司徒朔了。
上官黎清醒片刻,却又立马陷入混沌,毫无自知之明地瞪向司徒朔,“你个老匹夫,打本宫做什么?本宫可是太子!”
说着,他拼命挣扎,又被司徒朔狠狠砸了一下。
贵妃刘霁见势,出言嘲讽,“太子殿下这醉酒后,倒是变得暴躁了!”
皇帝一听这话,更加生气,“逆子!越国侯,将他拿下!”
“陛下息怒,息怒!”皇后端上茶杯,反被皇帝狠狠拂落。
“这就是皇后教导出来的好太子?”
皇帝本就对上官黎多有意见,如今亲眼瞧见他目中无人,不免更加怒火中烧,“大皇子无行无徳,却有太子之位,实在叫人羞愧!”
众人一听这话,赶紧跪倒。
上官黎脑袋晕晕沉沉,双腿一软也跌坐在地。
丞相沉声道:“陛下息怒,太子年少,醉酒才会做出此事,禁闭一年半载即可!万万不可动储君之位!”
“丞相,住口!”皇帝耳中再听不得任何反对之词。
朝中大臣皆已对上官黎怨声载道,不敢说,也不会去说。
“陛下,相爷说得有理!”太傅郭长卿起身行礼,“此事再行商议,不可趁着怒火做决定啊!”
不错,现在撤了太子的位置,她还怎么利用皇后和丞相的权势?
苏锦年和上官镇珏对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太子殿下并非醉酒,而是中毒!”
声音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陡然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