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那都是以前的事,妾身现在也是老实本分之人!”钱氏哆嗦着双唇,余光直扫苏锦年。
刚进来的二曈见势跪倒在地,手里茶盏顺势跌落地毯。
又是一阵清脆响声。
“大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大小姐千万别怪钱姨娘!”二曈赶紧磕头。
只是极轻的力道落在绒毯上,倒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五年前也在苏府?”
苏锦年话音刚落,钱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惶恐不安。
二曈着实一惊,赶紧抬头,“小姐,奴婢正是五年前入府的,有什么事吗?”
“钱氏,你自己来说吧!”
钱氏瞥见苏锦年眼里的诡谲,吓得浑身一惊。
“大小姐,五年前夫人难产,都是曹氏那臭婆娘搞的鬼,你该找她去啊!就是她给夫人下药,夫人才会难产的!”
钱氏哆哆嗦嗦,不敢抬头。
绿萍咬死了牙,愤恨地骂道:“钱姨娘,小姐说的是什么事情,你一定清楚!别在这装模作样!”
钱氏如小鸡啄米一般摇着头,“还有什么,妾身实在不知!”
绿萍气愤至极,可仍按照计划退了出去。
“不知?”苏锦年摸出宫行令,目光落在钱氏仍未干的指甲上。
她一抬手,用力地朝钱氏的指甲上剐了一下。
令牌之上残留着少许蔻丹。
“钱氏,你说若我告诉爹爹,你既偷盗我的令牌,又打算将它丢进井里,而我在争抢之时一不小心把你推了进去,他会不会怪我呢?”
钱氏猛一抬头,正对上苏锦年唇角淡淡的笑意,背脊一阵寒意。
钱氏一慌,倒是真的想不出苏锦年在询问什么。
五年前,她暗地里做的事也不少。
“大小姐,贱妾真的不知,还请大小姐直言!”
苏锦年冷哼一声,抬手将宫行令狠狠拍在桌案上,“好,既然你不知道,那便说明你做了不少事,你先承认几件吧!”
钱氏完全没想到她说出这话,双唇上下碰撞,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小姐,这……”钱氏战战兢兢,“贱妾曾撺掇曹氏赶走丫鬟梨花,也曾在五姨娘饭食里下药,令她失声了一阵子……”
苏锦年不紧不慢地点头,目光灼灼地盯紧她,“继续。”
“贱妾还曾派人给四小姐送过花,致使她浑身起了红疹……”
钱氏哆哆嗦嗦,一边说着,一边不听抬头用余光扫着苏锦年。
完了完了,她今日定是要死在苏锦年手里了。
“还有呢?”苏锦年抿着一抹淡淡笑意。
钱氏赶忙摇头,“没了,没有了!”
尖锐的声音划破长梁。
房间里沉寂好一会儿。
二曈又沏来好茶,强颜欢笑地端给苏锦年,“大小姐,喝杯茶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