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咳嗽了几声，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继续！”

江酌精致的眉眼里满是阴冷，“直到她醒了为止！”

小姑娘动作迟疑了一下。

看向苏眠的眼神闪过一抹不忍。

小声道：“爷，她......她承受不住的......”

江酌摆弄着手机的手一顿，蓦地看向小姑娘，阴森森的一笑：“她承受不住，不如就让你替她承受？”

小姑娘浑身一激灵，立刻跪了下来，头埋在地上，浑身颤抖个不停。

“继续！”

江酌的视线终于从小姑娘头顶收回，轻飘飘的两个字似是有千斤重。

小姑娘哆嗦着从地下爬起来，再也不敢为苏眠多说一个字，一盆一盆的冰水浇在苏眠的身上。

苏眠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会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一会又像是置身在冰窖。

身体下意识的蜷缩，像是一只虾一样，浑身的脊背弓起。

手脚上都绑着绳索。

因为用力的挣扎，绳索已经深深的陷进了皮肉里。

干涸了的血沾在绳索上，绳索的颜色都变成了黑红。

身上原本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着斑驳的痕迹，脸颊高高的肿起，唇瓣上也都是干涸的血迹。

“不......不要，滚开，滚......”

江酌盯着苏眠看了一会，对着小姑娘摆了摆手，小姑娘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下水盆，低垂着头，恭敬的站在江酌身后。

“真应该把这段也录进去，让江封予好好看看！”

江酌笑了一声，摁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勾唇，“时间差不多了呢。”

......

昏暗的影音室。

只有大屏幕上的光线在不停的闪烁。

画面里江酌笑嘻嘻的拿了几条钢坯，用绳子把钢坯架起，又拿了一个椅子，让椅子和钢坯架子呈夹角的状态，把录像机架上去，为了调整好角度，江酌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

最后是江酌一张放大的漂亮的脸在镜头前停留了一瞬，自言自语道：“这下应该可以看到了吧。”

画面卡顿了一下，再次播放的时候。

江酌已经站到了苏眠跟前，一只手掐着苏眠的下巴，另一只手抚摸着苏眠被打伤的脸。

“他动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我也动他最重要的东西，这样才公平，你说对不对？”

江酌离苏眠很近，呼吸似乎都打在苏眠的脸上。

下一秒，唇瓣下移，苏眠猛的转开了脸。

因为动作过大，废弃的椅子本来就不稳，咔嚓一声，椅子腿断裂，苏眠猛的倒在了地上。

夏天的衣服本来穿的就少，胳膊，腿全在外面露着。

满地的碎玻璃就像是终于迎接到了盛宴。

争着抢着往苏眠身上扎。

苏眠闷哼一声，似乎都感觉到身上的血液往外流的声音，要不是她咬着舌尖，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她早就疼晕过去了。

“跑什么？恩？”

江酌走过来蹲在苏眠跟前，看向苏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什么脏东西。

“我都没嫌弃你被江封予上烂了，你倒还嫌弃起我来了。”

后面的画面有些不堪入目。

江封予却像是在自虐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