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对视之间,夙倾画余光一撇,忽然发现了一个好东西--迷魂草,正好长在大蛇的身子旁边,只要将迷魂草捣碎敷到它的伤口上,立马见效。
于是夙倾画再次主动出击,一个翻身滚到刚才与大蛇战斗过的地方,捡起匕首,瞬间,大蛇的眼神就变得犀利起来,身子弯成弓形,通红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夙倾画,就在夙倾画飞跃起的刹那,大蛇也迅速行动起来,一人一蛇在空中相撞,相互借力换了位置,然后夙倾画蹲下.身子用刀割了些迷魂草,在手中揉碎,碧绿的小嫩草就变成了流着汁液的糊糊。
夙倾画一手拿着草药,对准大蛇扬起的脖子上的伤口用力一扔,草药准确的覆在伤口的一部分,汁液顺着伤口迅速与血液混合,夙倾画望着摇摇欲坠的大蛇,伸出三根白嫩嫩的手指。
“三,二,一……”
果然,大蛇的脑袋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夙倾画拍拍衣服上尘土,慢悠悠的踱了过去,在大蛇身边站定,看着一动不动的长长一条,转身离开。
过了一段时间,夙倾画抱着一堆草药回来了,连她自己也很意外,她以为自己会趁这个机会赶紧逃跑,但她在看见这些草药时,却无法置之不理,这条蛇很有灵性,可以说是很对她的胃口,即使她刚才才在蛇口脱生,但想到它也许会受到其他动物的袭击,在不知不觉中丧失自己几十年的生命,她的确心有不忍,所以采了草药之后又原路返回。
夙倾画将研好的草药小心翼翼的敷在大蛇的伤口上,由于过于疼痛,竟让它缓缓转醒。夙倾画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迷魂草的药性,非常强势,若不是这条蛇过强的意志力和战斗力,没有两三天根本不可能醒过来。
所以即使现在它醒了,浑身上下能动的也就只有它那赤红发亮的眼珠子了。但浑身无力也不能抵挡它向夙倾画施加冷气压,眼睛瞪得大大圆圆的,夙倾画瞧着竟感觉有些异样的萌态。
似乎是忍受不了伤口上出来的阵阵剧痛,它的眼睛又滴溜溜的转了转,拼命的想看看自己的伤口发生了什么事,却怎么也看不见,眼珠一直往腹部瞥,就是看不见。后来,不知是疼的还是眼睛酸了,一连串泪珠就滚了下来。
“哈哈哈……”看到它这样子,夙倾画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大蛇似是看懂了她在笑它,眼睛一闭就再也不肯睁开,眼不见心不烦。
夙倾画见状对这条蛇有了更大的兴趣,“喂,我不计前嫌的帮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啊?”
夙倾画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一条蛇自言自语还在恶趣味的逗着大蛇玩,看着它的眼珠在眼皮的掩盖下依旧转来转去,手上忍不住覆了上去。
心想,若是自己有一条这样的宠物就好了。但也只是想想,蛇这种天性冷血的动物不会为任何事物改变,她现在也敢如此也仅仅是在它无法动弹的情况下,她不知道一旦它恢复正常行动以后会不会仍把她当成敌人,所以她只能在它未恢复之前离开。
“希望你能动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追杀我,再见了。”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前方大步迈去,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后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
夙倾画现在无比庆幸自己虽然经历了两次生死斗争,却没有收到什么严重的伤害,不然,自己此刻只能是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