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逍遥。
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做一个自在的闲散王爷,但当他看到浑身鲜血淋漓的车夫,被人扶到他面前告诉他说,他的王妃被人追杀,独自一人向西山方向逃去。
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飞速旋转,他仿佛看到了他的王妃被敌人围在中间,苦苦挣扎的样子,又仿佛听到她在叫他的名字。
萧承徹单手捂住心口,胸腔里传来痛彻心扉的疼。
第一次,他有了杀人的冲动。
皇兄皇弟,既然我的选择你们依旧不放心,那就让本王来帮你们放心吧……
夙倾画慢慢睁开双眼,入目的就是一片漆黑,好在她的夜视能力还是极好的,在逐渐适应了黑暗环境之后,夙倾画发现自己挂在一棵大树的枝杈上。忍着满身的酸痛,夙倾画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双手撑着树枝缓缓坐定。看来自己已经逃过追杀了。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从这森林中走出去了。
夙倾画起身,咬牙从树上轻轻一跃,一个踉跄站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肘,细白的手臂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细密德伤痕,有树枝藤蔓留下的浅浅擦伤,也有尖锐的石头刺破皮肉留下的伤痕。
月白色的衣衫被鲜血染得一片斑驳。
轻风微弗,引得的树叶刷刷作响,四周大树参天,竟几乎看不到高悬的月亮。看来自己是深处这丛林深处了。而且如此幽深静谧的光景,却看到一个个小生命活动的迹象,远远看去,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闪着凶光,根据她的判断,只能说明她很“幸运”的来到野兽的地盘上了。
夙倾画一直相信既来之,则安之。她身上就只有一把,勉强算是锋利的匕首,可以防身,为今之计,只能先尽量隐藏自己,莫要让那些野兽发现自己了。
忽然一阵“滋滋”声传来,夙倾画屏住呼吸,不一会便见到一条大蛇压在层层树枝上,枝叶随着蛇的蠕动一起一伏,她感觉好像自己身处的小木屋已濒临灭亡。忽然间,小木屋剧烈抖动起来,夙倾画握紧匕首,趋起双腿,迎接即将面临的挑战。
在大蛇头伸进木屋内,挑起树枝的那一瞬间,夙倾画运足全身力量猛的向上跳起,在一根粗壮的枝干上站定。只见一条足有七丈长,五六寸宽的大蛇缠绕在树干上,通体黝黑的颜色显得鳞片坚硬发亮,宝石般的眼睛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它抬着头盯着夙倾画,犹如帝王般看着侵入自己领地的敌人。
在夙倾画举起匕首的瞬间,大蛇也浑身紧绷起来,头高高扬起准备随时发动进攻。夙倾画见到蛇体泛红,想来是刚刚负了伤的。如此,心中便有了些生还的把握。
在夙倾画站定的一瞬间,大蛇朝着夙倾画飞扑过来,在空中一个摔尾,粗壮的尾巴就向她扫来。夙倾画扬起手中的匕首,刺向大蛇的肉身,而它落到地上,身体转了个圈,躲过匕首,尾巴又一次在相反的位置袭来。速度如此迅速,夙倾画只能依靠本能,一个滚地翻到蛇的面前,挥动手中的树枝袭向它的身体,无奈大蛇背上的鳞片就好似铠甲般保护着他,即使夙倾画使再大的力气也是徒然。
突然,尾巴再一次袭来,一下就把夙倾画打到在地,张着血盆大口,整个身子就扑了过来,就在这危机时刻,夙倾画起身双腿缠在它的身子上,两手掐着它的大头,苦苦挣扎,双腿越夹越紧,却见大蛇似是承受了剧大痛苦,连带着夙倾画一起在草地上不住的翻滚。
夙倾画瞅准时机,往旁边的灌木从里跳去,脱离了大蛇的攻击范围,大蛇也停止了滚动,丝丝的吞吐着红信子,一人一蛇再次对质起来。
夙倾画知道它受了伤,没想到竟是如此严重,就在她刚刚抱上大蛇的刹那间就感受到了满手的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