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沈柔求沈熹帮忙,发间明明待着呢梅花簪,如今却是不见了踪影。
沈熹忽得出了一身汗,今日带着梅花簪的是自己,莫不是今晚这歹人是想对自己下手的。
“柔丫头怎了?”老夫人姗姗来迟,只瞧着许多人围在沈柔床边。
徐氏捂了脸,声音听着略带哭腔,开口道:“柔丫头因着急病去了。”
老夫人倒退两步,摔在太师椅上。一众人都围上来,替老夫人顺气灌茶。
“真的去了?”老夫人还是有些不信,开口道:“夜时,柔丫头与熹丫头还不同用膳,这才多久?”
若不是那素斋,沈柔还可能不会死。
沈熹此刻心中万分明白,今晚的素斋定是被人下了药。所以就算那般大的声响,沈熹还是醒不过来。
“杜若呢?”沈熹回头却不见杜若。
今夜本应该是杜若守夜的,方才柳月进来便不见杜若。因是着急沈熹,柳月便不曾找过。
“你去找世子爷。”沈熹此刻第一反应是周士钦。
沈熹确定了有人要杀自己,立刻吩咐柳月去找周士钦。有了这人在,便多了几份安全。
“我不知道世子爷住哪个院子。”柳月低声开口。
还不等沈熹说话,王妈妈便大声嚷嚷着。
“可算抓到这歹人了。”
众人被引了注意,却见王妈妈拖着一个婆子,那婆子此刻半死不活躺在地上。
“这是何人?”徐氏立刻开口,厉声问道:“你从何处抓来?”
王妈妈跪地回道:“方才那小尼姑喊着着火了,老奴便出了屋。隐约瞧见一个身影跑过,便追了上去。这歹人居然想跳山逃跑,还好老奴一把拉住了。”
“你是谁?”徐氏摔下手中茶杯,狠生问道却不见回应。
那婆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王妈妈抬脚踢了过去,那婆子被替倒,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这分明是那当街拦车的婆子,虽换了衣裳,却一眼能辨得出来。
“何如是你?”徐氏问话那婆子还是不应。
王妈妈上前,附身探了鼻息,遂开口道:“老夫人,二夫人这婆子已经死了。”
“死了?”刘氏咋咋呼呼,嚷嚷道:“这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打断了刘氏,开口道:“闭嘴,王妈妈你查查她怀里是甚,怎瞧着鼓鼓的?”
王妈妈应声上前,从那婆子怀里摸出一只梅花簪和一袋银钱。发簪赫然是沈熹那只,银钱却不好辨别。
众人都瞧着沈熹,老夫人关切道:“熹儿,你可有事?”
“回祖母,我无事。”沈熹朗声回答道:“今日柔妹妹说要借我这梅花簪把玩,我便给她了。”
王妈妈俯身跪地,开口道:“回老夫人,老奴有话要讲。”
“你且说吧。”老夫人点头允许,示意王妈妈开口。
王妈妈眼里带着愧疚,向着沈熹道:“熹姑娘,老奴对不住您。晚膳时,这婆子蹭问过我梅花簪,我告诉她价值千两。”
一切都明了,这婆子是见财起意,这才害了沈柔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