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恣：？

如果她刚才的确是没有听错的话，那从姜婌空中喊出来的人名儿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十三吧？

可这个时候不应该去和姜轻你侬我侬，甜蜜蜜吗，没事瞎跑来她这花冠楼做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先去琳琅姑娘那儿将十三先带走再说。”

姜婌立即乖巧跟上。

琉璃只叹，她失去了一次可以往上爬的机会。

……

能与头牌琉璃平分秋色，琳琅也定是个姿容绝色之人。

果不其然，方瞧见那对镜梳妆的琳琅，长恣便连连称赞。

这个世界上还是美女多啊。

“这个是上妆的脂粉，若是身子不爽利时，抹上些许在脸上能提不少气色。”

说着，琳琅便将十三头上戴着的男子发冠给取了下来，还满脸嫌弃。

“谁给你选的这发冠，式样都过时多久了？”

十三有些无措地坐着，反抗无果后便乖巧地坐在了原处不动了。

有些惊奇地看着琳琅拿着她看着颜色各异的脂粉往她脸上涂抹。

困惑问道：“可我现在是男子装扮，男子装扮也要涂抹脂粉吗？”

琳琅理所当然道：“你是女扮男装，自然要多加遮掩你的女子秀气模样。像我这般的都可以一眼看破你的女子身份！”

“谢谢你，琳琅姑娘。”

十三有些落寞。

琳琅姑娘是个热情的好姑娘，难怪姜大人也会属意她。

隔着些距离，长恣放轻了脚步，没有多加打扰琳琅给十三打扮的装束。

可透过镜子，琳琅用着余光瞄了一眼，语气颇为自然：“可是公子？”

长恣颔首：“你见过我？”

“公子说笑了，琳琅不过一个花楼姑娘，怎有那个机会能见上公子一面？不过是猜测罢了。”

话锋陡然一转，琳琅迟疑了一下，便将自己的妆奁中的滚丝金臂钏给十三戴上。

“你毕竟是个女子，妆点成男生女相也不妨是个好法子。”

十三下意识地去寻镜子，琳琅猜着了，便伸手现将那铜镜给拿了过来。

镜中的十三，模样淡雅，仿佛是柳絮飘飘，清风徐来。

宁静而秀美的公子哥模样，倒是与这烟花巷柳之地有些突兀了。

长恣顿时来了点兴趣，多问了一句：“你这妆点的手艺不俗，怎的往先没听胡娘提起过？”

琳琅不以为意：“回公子，像是花冠楼这般的烟花巷柳，京城中便有十数处，永不缺年轻貌美的漂亮姑娘。”

那些纨绔公子哥儿在外头对那些贵族小姐觉着无趣，可来了花冠楼之后，又觉着会琴棋书画的女子是个紧俏货。

自相矛盾，又无理取闹。

久而久之，琳琅便不甚在意了。

长恣表示理解。

无人注意到，蹲在一边像个蘑菇似的姜婌。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兴趣，指着那小瓶装着脂粉的瓷瓶：“我也想玩！”

琳琅一把转过头来，严词厉色：“这可不是能玩的东西，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