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芜是无所谓是男是女的,这会儿叫景秀这般说起,虽然嘴上没什么,心里面多少有了几分计较。
这两天箫陌黎说是不需任何人到府上打扰,对外只说是太子妃需要静养,不见任何客人的,故而柳青芜也乐得清闲的很。
“今儿一早尚书府的几位大人都派人过来了,叫辛安给拦在了门外,辛安你模样也是好玩的很。送了许多补品来,太子爷叫搬去太子那边,说是别送来芜桑阁打扰了小姐你呢。”景秀收拾了针线,小心的搀扶着柳青芜走下了榻。
柳青芜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面,往日还能去寻璃素闲聊两句,如今这偌大的太子府竟然也没有可以闲聊的人了,竟然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烦闷。
箫陌黎回来的时候,柳青芜正披着袄子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面发呆。
小心的将人揽在怀中,在一旁的贵妃榻上躺下,用披风将俩人包裹着:“这大冬天的,怎么一个人呆在院子里面?”
亭子里面升了暖炉,实际上并不冷,这回柳青芜的手还是暖和着的,反倒是方才急匆匆过来的箫陌黎一身的冰凉。
柳青芜伸手握住箫陌黎有些冰凉的手,手指点戳着箫陌黎的手心手背,似乎很好玩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没有停下来放过的意思。
箫陌黎也不阻止,任由柳青芜握着自己的手玩的高兴。
“你很高兴?”柳青芜能够察觉到箫陌黎的笑意,那笑声不曾表露,但是过度欺负的胸膛却是昭告天下一般的显示着这人是该在笑的。
“宫中有人设了赌局,说是来猜猜太子妃这回,生男还是生女。”箫陌黎这会儿该是憋不住笑了。
柳青芜翻了翻白眼儿,这事儿方才听景秀说起,原本也不放在心上,想着的大约不过是市井上的传闻罢了,但是如若是箫陌黎说的话,只怕就是真的了。
不得不佩服,这皇宫大院里面的人啊,真是的。闲的蛋疼。
“你可知道庄家是谁?”
“贵妃?皇上?箫陌黎?”柳青芜也不好往没名没姓的人身上想,毕竟箫陌黎这都让自己猜了,自然不会是简单到什么地方去的。
“我是那种拿着自己孩子开玩笑的人吗?”箫陌黎放手握住柳青芜的手,捏了捏以示不满,“能想出这些无聊事情的,除了庭川那小子,还能有谁?”
柳青芜思索着,觉着箫陌黎说的也不错,这么无聊的事情确实是也之后箫庭川想得出来了。
说到箫庭川,柳青芜才恍惚想起,箫庭川似乎也有许多时候没有过来太子府这边了呢。这个三天两头往你这边跑的人,如今接连着好些天没过来,轮到谁都该觉着奇怪了。
“说起来,庭川似乎许久不曾过来了?”柳青芜思索了片刻后,又道,“似乎三哥也挺长时间没来了,他们两个在朝堂之上也没什么事情,最近在忙什么?”
箫陌黎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这快年底了,庭川那边那么大的生意了,自然是要开始收账了的,忙的只怕是焦头烂额了,那里有什么时间过来这边打扰我们的?”
柳青芜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箫陌黎,却见到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虽然觉得奇怪,一个能够清闲到皇宫里面摆设赌坊的人,竟然没时间过来窜门。淡定,到底箫陌黎那模样不想是在扯谎的,虽然疑惑但是也只能相信了。
“柳丞相走了,自然得有人继承的,柳家三少啊,如今带着这名号可谓是大忙人一个。”箫陌黎虽然对于这个结果哦十分的满意,但是多少还是诧异怎么就看上柳青阙了,毕竟这人从前的名声可不怎么好。不学无术,也算的头一条了。
柳青芜对于自己三哥被重用,自然是与箫陌黎一样觉得奇怪的厉害,毕竟柳青阙这人吧,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差的不止那么一丢丢的过分啊。
原本太子府上便没什么人陪着柳青芜说话,偶尔箫陌黎陪着一起,但是到底箫陌黎也有自己要忙的事情,柳青芜能干的也就是做做女红的事儿。
如若是放了从前,日子哪里是过得这般无聊的,若是没人看着一早便跑到外面玩去了,那儿还能安安分分的在屋子里面呆着的道理。
“小姐,你无聊不?”景秀拖着下巴坐在柳青芜的边上,询问着贤妻良母模样在那里坐着绣活的人,如若不是景秀升值柳青芜的底细,还当真是要叫她给蒙混过关了的。
柳青芜对于知音一般的景秀简直就是五体投地般的尊敬:“无聊,你可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