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而想想,却又觉得是自己小肚鸡肠了。
自己做衣服还能给谁,若是强词夺理的说是做给自己兄长的,那到也就无话可说。但是,如今府上能让自己给做衣服的,也就只有箫陌黎一人,当真是连猜都不用猜的。
今日箫陌黎回来的不算晚,柳青芜也不曾过去璃素那边,大约是因为昨天璃素说的那句话。虽然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但是心里面多少还是过不去的,终归是需要时间慢慢消化的。
柳青芜也是难得没有过去璃素那边,箫陌黎风尘仆仆的进屋,褪去了外裳之后才算是进了里屋,这会儿柳青芜正抱着一团没做好的衣服发呆,手中举着针线看的箫陌黎是一阵的心惊胆战的。
连忙走到柳青芜的身边,将她手里面的东西取下,放到了一旁的篮子里面。略微的弯了腰,捏了捏她的耳垂子,有些抱怨的说道:“我这不在你便这般的不注意了,出神的时候拿着针线,若是不小心伤着了该如何是好?”
这事儿也不能怪箫陌黎这般小事化大,委实是上回叫柳青芜给吓到了,倒也不算是大的伤,只是针头断在了掌心里面。用刀子隔开了皮肉,才得以将针头取出来。
箫陌黎到底是记得的,那血染红了多少的纱布,柳青芜的脸色白了又白,那生生的割开皮肉却不能动弹,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只是在一旁看着的人,决然是无法深切体会的。
也不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不过是十天之前的事儿,这会儿手上还缠着纱布呢,伤口到是好的差不多了,小心调养自然也不会落下什么毛病。
箫陌黎捧着柳青芜的双手,左右看过之后,没有见着出血才算是放了心。
柳青芜回过神来,看着箫陌黎神色紧张的模样,不禁轻声笑道:“你当我真是这般笨的吗?受了一次上,还能在同样的地方在受一次伤?”
双手仍旧被箫陌黎牵着,在柳青芜身旁的位置入了座,看了一眼放在边上的衣裳:“如若不是看你坚决,我决然不会同意你再做下去的。”
“那到底是给你的啊。”柳青芜略微叹息似得说道,悠悠扬扬的,似乎还带着些微乞求的味道,生怕这人不认她做下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箫陌黎小心的将柳青芜那只受伤的手握在着手腕,以防她半夜乱动再伤了伤口,若是裂开了只怕在要修复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几日来都是这般入睡的,开头还有些不习惯,往后倒也就了然了。
两人今晚上床的早,谁都没有睡意,睁着双眼各自发呆似得想着自己的事情。
“明日你起身的时候,也顺便叫我起来吧。”柳青芜埋在箫陌黎的怀里,闷声的商量着,“每日都睡到那么晚,起来的时候都快要用午膳了,而后仿佛一天的时光便只剩下下午了。上午,都不知道去了何方。”
说了这么多的解释,实际上没有一句是在中心之上的,不过是柳青芜不愿意感受醒来之后身边空无一人的感觉罢了,但是似乎说出来还是有些羞怯的吧。
箫陌黎对于柳青芜终于主动提出要早起的事儿表示十分的赞同,故此也没有深究,二话没说的便点头应允了。
“记得拿出往日你喊我起床的气势来。”柳青芜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她其实也怕,怕箫陌黎叫不醒她,而后就放弃了。那么,她今晚可不就是要前功尽弃了。
箫陌黎委实是想不明白为何柳青芜要早起的,说是什么上午不起来,下午的时间便一瞬而过之类的。实则,柳青芜整日整日的呆着,似乎也没什么事情要做的,又何必早起来折腾自己。
但是,到底是谨遵夫人懿旨,箫陌黎答应了自然是做到。
一早起身后,收拾好了自己方才转身去喊**睡的舒坦的人,却是怎么都不忍心叫醒,但是又无可奈何。
“青芜……”
在呼喊过无数之后,终于看见躺在**的人有了动静,不大情愿的眨巴眨巴的双眼,歪着头看着自己。这大约还没弄清楚喊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呢,便十分不情愿的开口说道:“你喊我做什么?天儿还没亮呢。”
约莫是因为没有睡醒的缘故,这会儿说话声音也是懦懦的还带着些微的沙哑,听到人心里面去了遍如同猫爪子挠似得,实在叫人心痒的很。
箫陌黎自认为柳下惠一角还是当的出类拔萃的,这会儿看着柳青芜的模样,在配上她的音调,他委实是有些自控不得。
俯下身,准确无误的挟住了她的口舌,指把人从睡梦之中彻底的折腾醒了才算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