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芜瞧着周围并未有人往自己这边看的模样,取过了座上的酒水小口的酌着,场面上已然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模样,偶尔会有官员说起些话题而后哄堂大笑或是争论不休。
“怎就叫我过来了?太监过来传话的时候急急忙忙的模样,我还当是宫里面出了事情,过来却见你在宫门口等着我……“
“父皇想要见你罢了。”
箫陌黎使了个眼色,辛安自然是心中明白,恭敬的诶柳青芜盛了一碗汤水,摆放在柳青芜的手边。
“都说是吃什么补什么,这骨头汤熬了许多时候,多喝一些对身子好。”箫陌黎左手打着扇,右手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柳青芜的腰背,凑在柳青芜耳边说话的模样叫在场的人看来不知的多么的亲密无间。
“在府上你也处处管着我,不给我吃这,不给我吃那的,如今进了宫你还要管着我。”柳青芜轻声的抱怨着,却还是双手端起了温热入口恰好的浓骨汤。
柳青芜喝汤的时候速度不见得快,双手捧着小碗,一口一口小小的抿着。
贵妃娘娘自柳青芜进来之后便是一直往这边看着点,见了两人恩爱模样,嘴角勾着都快要到耳后面去了。拉过正与群臣对饮的皇帝往箫陌黎这边瞧,笑道:“瞧瞧着小两口甜蜜模样,正是年少时候,不知愁滋味。”
皇帝随着贵妃一同往这边看,自然看得见两人之间的暖意:“陌黎娶着了满意的媳妇儿,你当是开心了的。青芜倒也是世间少有的女子,如此,两人在一块儿倒也等对得很。”
“青芜自然是好的,但是却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贵妃瞟了一眼坐在后面的楼戈月,那言语之中的不满意溢于言表、
皇帝也是习惯了贵妃“口无遮拦”,但是这类婆媳之间的事情,皇帝也是想管却力不从心。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帝王之家也的确是如此。
“终归不是人人都是青芜的是不是?”皇帝如今是半百的年岁,已经没了年少时候处处计较,时时都哄人开心的年纪了,“如今陌黎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是他自己处理些事情的时候了,你我还不若放开了由着他自己来。”
“臣妾自然明白,只是就是心中不舒坦。前些年青芜不曾进门倒也还好,如今这般一对比,便觉得越看越不顺心,还这般的不知礼数……”
“罢了罢了,你这会儿念念叨叨的也不过是发发牢骚,过些日子将人叫进宫来好生训诫一番便是了。到底是陌黎的妾室,该如何处置,还是要陌黎自己决定的。
贵妃娘娘心中烦厌,眼神自然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瞥到楼戈月身上时候恶狠狠的模样叫低头在那边,默不作声的人不自觉的一阵寒碜。
“你还未说,急急忙忙的喊我进宫到底是为何什么呢。”柳青芜可不会觉得将自己召唤入宫,原因不过是因为皇帝想要见自己了。
“约莫是要等散场了在过去叙话。”箫陌黎又给柳青芜夹了东西,“多吃一些,瞧你这瘦的,养病的时候便应该好好养着。养着该胖的,怎么不见你身上长肉?”
柳青芜对于给自己喂食的箫陌黎倒也不算陌生,往日在府上这般场景也是从来不曾少过的,只是在府中到底只是两个人罢了,这会怎么说都算得上是大庭广众的。这般肆无忌惮,未免也太过……招摇。
只是,箫陌黎显然是丝毫不这般觉着的,依旧是我心我素的模样。
柳青芜挑了挑眉,也不再多说。
众人散去已经是夜里时候,箫陌黎同柳青芜自然是叫皇帝留下,聊聊关于那杯葡萄水是怎么弄出来的事情。
柳青芜嫁入皇家也有几个月了,却当真的不曾来过宫中几回的,自然也轮不上于皇帝说话闲聊。
楼戈月不曾被皇上召见,原本是想着先差人将自己送回去的,却不想方才起身准备走,便在后面过来的公公给拦下了,如今对面坐着的真是南箫的贵妃娘娘,箫陌黎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