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十营时,这小日子过的委实艰辛了些,整日起早贪黑的暂且不说了,最最气人的是连顿正常的饭也没的吃。
罗初景不是什么好动的人,甚至有些懒,能不动便不动,在家时一旦坐下看书什么的,若不是火烧眉毛的事,她断然坚决是不会起来的。
美其名曰:此乃做事之一心一意也,古人云,一心不得二用,区区小女子,不过是丈着读了几年圣贤之书,学做古人罢了。那时,方她此话一出口,即便是老爹来寻她也是没折,其话虽歪的很,却也不好反驳。
凭了这话,也叫她着时偷了不少的小懒,也多看了几本书,其中自是缺不得兵书的。
罗家本是良将之后,这兵书之类的东西,翻箱倒柜的终是能翻出不少的。二来,在罗初景幼时,便知爹爹于她说过的,这伊月国活不长久了的,便要她多看兵书,或许帮的上也说不准的。
穆轻寒进来时没瞧见罗初景,以为他是出去了,后来想想今日似乎便没见他出过账。
“元帅,你这是在做什么?搬这么大的一个木桶进来?”不得不阁下手中的书,看着正指挥着人搬木桶的人,将木桶在她的屏风内放好的某人。此时的穆轻寒一身银白色的盔甲,不禁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那种寒冷由心底渗出,而后一直漫延全身。罗初景终于信了那句话,元帅是地域的修罗转世,专回来祸害人的。龙吟不习惯在人多的地方洗,我便名人在城里买了木桶,专给你洗澡用的。”
两个当事人一个自觉自己实在聪明的紧,这么绝妙的法子也想的出来;一个自哀自怜,以后洗澡怕是要更加提心吊胆了。
然二人不知,因穆轻寒此举,军中两人断袖的谣言愈演愈烈。
众人皆是感叹,想不到自家元帅的占有欲这般强,连一个澡也不许其他人看,与原来的闲大军师与右将军诸陵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两人却一点也没有察觉,依旧自顾自行事,当然如果他们知晓有这档子的谣言,怕是要躲之不及了的。
穆轻寒带着一伙人进来帐篷的时候,罗初景正在自己的小室内,缝补昨晚弄破了的外卦。因为升了官的缘故,罗初景告别了整日穿着铁甲的日子,换上了轻便非常的便衣,均是当初出门前带的,久了些,穿还是没有问题的。
昨夜,趁着某人出去询查去了,便想趁着账内无人的时候,迅速的洗了身子。
却不想,才刚没入水中,穆轻寒便回来了,这也就罢了,还往她这边过来。一个慌张,扯了挂在屏风上的外褂,罩在了身上,在人没有进来之前钻进了被子。
今早醒来,想要拿褂子穿,方才发现,唯一一件稍微新点的褂子,竟然裂了一条缝隙,实在难看,固然拿了随身带的针线补起了衣服。
罗初景听见声响,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出去看。却忘了自己身上没穿褂子,也算是衣衫不大整的。当然,这是对于这些个想入非非的人而论的,连外卦也不穿,当真是亲蜜之非常的。
“元帅,诸位是要谈军事嘛?龙吟,还是先告退吧。”而后便欲往外去。
却不想,前脚才迈出去,后脚便听见一男声,说不出的威严,有些寒冷,“夜军师莫不是忘了,如今你是我穆家军的军师,有什么是听不得的?况,今日一聚便是为了,那**说的兵力分布图,本帅觉得有理,便寻了诸位将军,来此议事,你若走了,我们听谁说?”
银牙一咬,转身道,“小人不过是纸上谈兵,登不得大雅之堂的……”
她话音未落,穆轻寒便说道,“即便是纸上谈兵也是个本事,况还有诸位将军在呢。”
在众人眼中便成了小两口吵架了,固然相互攻击。
无奈,万分之无可奈何,唯有拿了笔,在白纸上画了。
罗初景用已无过多墨水的狼豪笔,指着画卷上的图鸦,俨然是一个小城的模样,道,“假设这便是我们现在在的镬城,如今我们的设防是十分薄弱的,若有敌军来犯,给我们兵力调动的时间是极少的。”
罗初景抬头看了众位的神色,见没有有疑易的,继续说道,“那么,要改变现状,最好的方法便是改变如今的兵力分布。依在下拙见,镬城一面环山,我方可在两侧设主要兵力,少数入住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