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一个猜测,却不料那清云帮主缓缓颔首,这倒是叫怀雁暗自心惊,如何连清云帮这种江湖帮派都未曾听见?
江湖帮派多少都有武力傍身,更莫要提清云帮同镖局无一般二,习武之人听力较于常人要好的太多,可就连清云帮的人都没听见那一夜的动静,这又该作何解释?
“既然如此,粮草无故失踪以后为何不曾寻过?”血衣小侯爷微微挑眉,数百担粮草,任是谁也不能一夜之间运走,更不可能在旁人都未曾发觉的情况下带离那一片河域。
“曾去寻过,皆无所获。”清云帮主轻轻叹了口气,分外的无奈,指尖扣着木质的桌子,像是提起这段往事颇为不堪回首,语气里头都夹着沮丧之意,“侯爷还是莫要查下去了,听闻张大人已经失了心智,这便更是难上加难。”
血衣小侯爷不可置否,如今粮草一案毫无头绪,最坏的结果也仅仅于此,毫无线索,一筹莫展:“既然如此,清云帮又为何对外宣称从未接过官家的差事?”
他不是不信清云帮主,只是其中疑点太多,为何他会知道张珀已经疯了?又为何劝他莫要查了?蹊跷之处不止这两点,只是最叫血衣小侯爷疑惑的便是这两点。
清云帮主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为何这位血衣候说话字字句句犹如刀尖,戳旁人心窝子一戳一个准。
“接手官家粮草之时清云帮尚且还是个不被旁人熟知的小帮派,这件事于清云帮来说就是污点,自然是抹掉的好。”清云帮主轻轻咳嗽一声,格外的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好似藏了许久的老底忽然被人伸手揭了个干干净净,“自那件事过后,清云帮这才有了名字,一步一步也才走到今日这个名声。”
这么说来,这个清云帮主还有些手段,这么短一段时间,竟能让清云帮自无名小卒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血衣小侯爷眯了眯眸子,目光定在清云帮主脸上,好似想看出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随后轻轻摆了摆手:“既然如此,今日便多有叨扰了,时辰也不早了,不知帮主可否行一行待客之道,替我二人备间房歇息?”
清云帮主闻言脸色一变,嘴角微微抽搐,敢情这位血衣候压根儿没打算走,这么问了一圈,把他藏了这么久的秘密揭的干干净净不说,还要叫他准备雅间,岂有此理。
“自然是可以,”清云帮主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目光落到异常安静的怀雁身上,“还请侯爷和姑娘随在下来。”
怀雁微微颔首:“那便劳烦帮主了。”
血衣小侯爷暂且不回去自然是有所打算,她虽说不明白,但却也从原先二人的言语里拆析了些破碎的东西出来,这位清云帮主非但可疑,还需重点瞧着。
这里头的蹊跷太多,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知道的除了张珀,便只有眼前这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