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帮主扯了扯嘴角,这二位嘴上说的客套,却未曾有半分不好意思,叫他平白无故生出一股子气,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得替二人准备好雅间:“镜州比不得京城,侯爷将就将就便是。”
血衣小侯爷只是微微颔首,夜里并非不能走,只不过明日他还有要事要过问,清云帮主话里有话,有些事避重就轻更是隐瞒了不少,他自然不会穷追猛打,万事讲的是循序渐进,既然清云帮主不肯说,他就是一环一环套话又如何?
“有劳。”怀雁只是轻轻颔首,清云帮主还算妥帖,虽说给他们准备了两间房,却也正巧相邻,“侯爷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要起个大早。”
这里头应当就是所谓清云帮,他们二人如今身处旁人的地界上难免被动,化被动于主动才是二人一贯作风。
血衣小侯爷闻言抬手推开了门,踏去一脚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侧过头微微弯眸,目光落到怀雁身上,语气里头夹着几分戏谑:“这里不比侯府,想来应当是住不惯的。”
若是有旁人站在这儿恐怕都要捂了耳朵去,两句话便说的好似怀雁时常住在血衣侯府里头一样。
怀雁瞪了他一眼,如若不是同血衣小侯爷站的远了些,她非一脚给他踹进去不成:“侯爷怎的这般精神?若是实在睡不着,我瞧着客栈院落也算不得小,不妨侯爷进去溜达两圈,指不定还能碰见个温香软玉。”
血衣小侯爷哑然失笑,摇摇头随后抬步进了屋子,临带上门还想再说些什么,瞧见怀雁的模样到底还是噤了声,留下怀雁一人站在外头。
翌日清晨,怀雁打开门便撞见了前来敲门的清云帮主,他身后站着的正是血衣小侯爷,后者显然是这两日未曾歇息好,加上这环境到底是陌生,难免有所警惕,昨夜一歇,非但没有减轻些许疲倦之意,反倒是愈发浓了。
“可是榻不软?还是被褥不暖?”清云帮主显然也注意到了血衣小侯爷的不对劲,他轻轻咳嗽一声,摸了摸鼻子有几许不知所措,“侯爷瞧着着实不像是睡好了……”
血衣小侯爷微微垂下眸子,没有吭声,清云帮主也是个会看人脸色的,知道血衣小侯爷不想继续掰扯这个,只得摆摆手:“二位请随我来,早食一事,这偌大镜州还未曾有过比清云斋更叫人赞不绝口的。”
清云斋又是何物?怀雁微微错愕,随即笑出了声,清云帮倒是面面俱到,客栈饭斋无一不全,倒是想的周到。
清云帮主也并未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带着二人到了一处雅间,里头颇为精致的早食糕点叫人瞧着食指大动,只是二人落座却并未动筷,皆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清云帮主:“帮主辛劳,不妨一同吃了。”
清云帮主神色一僵,他并非不明白血衣小侯爷和这位怀雁姑娘不相信他,只是他早上已是吃过了才来,再勉强咽几口,他怕是要失态,当下摆摆手推脱:“我吃过了,二位慢用。”
只是很显然,血衣小侯爷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面带微笑瞧着清云帮主:“帮主说这话是何意?我二人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