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瓷杯,几文钱便可,他倒好,出手阔绰,一个瓷杯便是一锭银子,这银子怕不是地里长出来的。
徐缙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抓着手里头的扇子连连摆手:“那便不必了!侯爷请便!”
血衣小侯爷闻言扬起唇角,倒也没有打算争执,一人一间房安排的妥妥当当,这才前去找怀雁。
“今日问过车夫,都道清云帮在镜州一带算是有名的漕运队伍,只是并未听说清云帮接手过官家粮草。”血衣小侯爷说罢稍稍抬起剑,好似察觉出怀雁兴致不高,指节扣着剑鞘,发出略微闷沉的声响,“故此今夜,我欲前去刺探清云帮消息,带上你自然是最好的。”
这番话便暗指了当初调查红丸案时二人的关系。
怀雁闻言稍稍挑眉,算是同意了,将剑别在腰间,又加了件外袍遮住,这才踩着步子跟上血衣小侯爷,同原先似有若无的锋芒不同,这般步步生姿的模样娇俏不已,镜州夜里同京城无一般二,街上百姓瞧着一年轻俊俏的男子牵着自家的妻子上街,更是赞叹不已。
这些话零零散散终归也有些会传入二人耳中,血衣小侯爷侧过头看着怀雁,眉目不似平日锋利:“那长公主无非便是一个筹码罢了,我原先便允诺过你,自然是不会食言。”
怀雁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斜着眼睛瞥他:“你倒是说说看,你允诺了我什么?将来你就是娶了天仙农妇同我又有何关系?”
话虽如此,血衣小侯爷这么一说到底还是叫她心情畅快,连着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
血衣小侯爷没有再作答,只是搜寻着镜州夜角落里头那所谓的清云帮。
只是自街头走到街尾,二人都没有瞧见所谓的清云帮,血衣小侯爷的眸子里带着几分郁色,微微垂着眼恰好盖过:“要么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要么就是不如我们所想那般。”
怀雁颔首,清云帮显然不如面上看着的那般简单,只不过听镜州百姓所言,皆是不知道清云帮运过官家的东西。
“公子可知道清云帮该如何去寻?”怀雁这副模样娇俏的紧,说话也轻轻巧巧的,身形犹如弱柳扶风,叫人看着怜惜。
“你们找清云帮作甚?”那男子回过神来轻轻咳嗽一声,上下打量着两人,目光带着几分疑惑。
这般模样反倒是叫二人先行怀疑起来,血衣小侯爷轻轻勾了勾怀雁的小指,后者微微颔首,随即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我夫妻二人特此来镜州做生意,听闻清云帮漕运了得,故此想托清云帮帮我们运些东西。”
男子闻言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啧啧称奇的摇摇头:“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做生意找清云帮的,倒是奇事,既然如此,还请二位同在下来。”
怀雁仰起头看向血衣小侯爷,一个妻子的犹豫被她演的活灵活现,血衣小侯爷只是点点头,随即跟着那男子走向楼梯,虽说警惕,可就怕在防不胜防。
三人一路走到三楼,那楼梯之上是个露台,叫人诧异的是露台之上还造了一个隔间,不算小,三人站在里头都有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