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雁手里拎着剑,面色不善,接二连三被人盯上,即便不算威胁,也像是吃了苍蝇一般呛得人恶心,打也打不死的东西,才最叫人烦。
“将死之人,自然是无需知道这些。”那为首之人说罢提剑便刺,连着几剑皆是被血衣小侯爷挡下,招招不中自然就有几分心浮气躁,血衣小侯爷却依旧面带微笑,游刃有余。
如此对比更是叫人心烦意乱。
“徐公子同宋大人可会水?”血衣小侯爷倒是半分不遮掩,同怀雁背靠背一招一式皆是势如破竹,逼的那些黑衣人节节败退。
里头传来闷声,应当是说了句会,随即又多了声女子的声音:“本公主自然也是会的。”
“那便钻罢。”血衣小侯爷话音刚落,便提剑撩起帘子,悠哉悠哉的模样着实瞧不出他在同旁人打斗,“还请三位先到水下一避。”
这话说的也过于目中无人,一众黑衣人手上的招招式式更是凌厉异常,直逼要害,血衣小侯爷这才变了脸色,催促三人尽快下水,徐缙站在船边犹犹豫豫,心疼着船舫里头的细软,却被怀雁一脚踢了下去。
“磨磨唧唧作甚,不要命了?”怀雁冷笑着骂他一句,这才收了剑,血衣小侯爷见状一把揽住她的腰,二人屏息一同钻入水中。
岸上的黑衣人瞧着河里,握着手里头的剑到底是咬了咬牙并未掷下去:“走。”
目的已经达到,至于接下来,就看主子怎么吩咐了。
待五人自水里游上来时皆是浑身湿透,徐缙更是一脸惨白,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脸咳嗽着往船舫里头钻:“我先换身衣裳!谁都不要进来!”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到底没有多言,徐缙的模样瞧着不像是会水的,方才怕也是在水里憋着气扑腾,这会儿子上来,恐是去了半条命。
只是几人不知道,船舫内的徐缙自脸上撕下一层极薄的人皮面具,放在手心里瞧着,已经泡皱了不少。
晋王面色一沉,他若是方才没有捂住脸,现下怕是早就叫人看出来了,躲在水里,也亏得他们想的出来。
思此,晋王自衣裳最底下翻出一张人皮面具重新戴好,确认无误这才换了衣裳出去。
“这水里头冷的要命,”徐缙裹着衣裳嘟嘟囔囔的凑到怀雁身侧,随后递了一件自己的外袍给她披着,“小怀雁先披着,莫要着凉了,对身子不好。”
怀雁神情古怪的瞧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同血衣小侯爷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情绪瞧见了几分晦暗不明的意味。
“长公主殿下还是快些去换衣裳罢。”宋渊瞧着欣悦长公主微微弯眸,颇有几分意味深长,撩起帘子看向欣悦长公主,“下官冻着了不要紧,只是长公主身子金贵,可莫要出了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