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小侯爷心里头冷笑皇帝狐狸心思,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微微拱手:“皇上为君,我为臣,为君分忧本就是臣子应当所为之事。”
官场上的话说的可谓是漂亮至极,连着皇帝也被这句话哽了一哽,怀雁站在一旁,自知这些事不该她开口,只是她原以为血衣小侯爷同皇帝亦或是官场接触过多,谁曾料想是皇帝贴上来的。
这便不算是好事了。
“朕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两件事,”皇帝说着抬手,示意宫人抬来椅子赐座,目光落到怀雁身上,带了几分意味不明,“一是粮草一案,想必你原先也听闻朝廷送去前战的粮草在漕运船中无故消失一事。”
这何止是听闻了,但凡那段日子对战事有所关注的,哪个不知道漕运船中数百担粮草凭空消失一事?一时间沦为怪谈,京城里头的说书先生添油加醋的愣是说哭了好几个稚童。
血衣小侯爷未曾接话,只是轻轻颔首,心下已经明白了皇帝此番要他所查为何。
“时至今日,此事依旧搅的百姓惶惶不安,朕要你查出此案真相,若是案破,安抚民心,于朝廷亦或是于你都只有好处,你可知?”皇帝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已经为此事日夜操劳。
“臣领旨。”血衣小侯爷颔首,应当是大理寺也查不出来究竟为何,这才转到他手上,加之原先的红丸案也由他手上而出,此番倒不像是皇帝有意刁难他。
皇帝见他答应了,好似欣慰的颔首,微微垂下眸子瞧向怀雁,那副模样像极了对两人的关系有些许好奇:“昨日入宫便瞧见这位姑娘,今日却不曾想你同这姑娘一同入宫……”
言外之意便是盘问两人的关系了,只是有些话不好明说,皇帝既然会这么问,定是有关乎血衣小侯爷的事。
不知为何,血衣小侯爷莫名不想知道皇帝接下来的话,只不过圣上问了,他自然得答。
“不过是好友罢了。”血衣小侯爷微微弯眸,他一来不知皇帝想干什么,二来也不好说他同怀雁萍水相逢,仅有挚交说得过去了。
皇帝稍稍向后一靠,这般模样便是舒心了,血衣小侯爷看着皇帝的反应,心下暗暗道了句不妙,许是自己的回答正中他下怀。
果不其然,皇帝轻笑一声,原先的含糊其辞现如今都成了铺垫:“朕有一个皇妹,年方二八有一,正值婚嫁之龄,不如就赐予你做婚配。”
二人皆是未曾料到此番前来居然为的是赐婚,血衣小侯爷微微侧过头看向怀雁,后者只是低着头,眼中情绪晦暗不明,瞧不出她在想什么,只是那副模样瞧不出半分开心的意思。
“臣自认未曾为皇上分忧解难,亦是不曾想过娶妻,更不敢沾染了长公主,还请皇上为长公主另择良婿。”血衣小侯爷一拱手,脸色也算不上好看,他自认为行的是臣礼,但是皇帝如若非要将那位长公主赐给自己,那便莫要怪他顶撞君王了。
更何况他早就便许了怀雁婚配,如今平白无故扯上个长公主,岂不是要他陷入言出不行的卑劣境地?这门亲事就是算他一个抗旨之罪,也是万万不能应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