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容将剑收了起来,闻言,摇了摇头,凝重开口:“修罗这个人骄傲自负,对他而言,我们只是一群蝼蚁,所以那些对我们来说是机密的东西,对他而言,并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东西,毕竟,对他来说,我们这群在他眼中的蝼蚁,就算知道了,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所以,想要杀了他,介绍这一切,唯有这个办法,更何况修罗手下的人,向来自作聪明,不见得他说的会是真的。”
“那就不能做成人皮面具吗?何必要拼上你自己的性命?”
花相容摇了摇头:“在所有人里,只有我跟他相处了几年,最了解他,所以我最合适,更何况,修罗虽自负,眼里却很毒,一旦发现,就算他相信我们翻不起什么风浪,但也决不会允许他眼中的蝼蚁在他面前乱蹦,再者,他杀死了那么多人,害的百姓民不聊生,我便不能轻易放过他,唯有亲手解决了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花相容说完便回房了,段决卿望着花相容离开的背影,心中更加痛恨自己,当初的自己为什么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什么就被修罗利用害了这么多人,如果当初他没有接过修罗递过来的令牌和丹药,没有重生于世,没有认识花相容,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花相容会不会在对她一心一意的花槿颜还有可以为她舍弃生命的凤千鸠,以及慕容瀛、十月这么多朋友的陪伴和保护下过得很好?
既然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都是他的错,那就由他来结束这一切,将原本该属于他们每个人的命运都还给他们。
……
花相容翻来覆去还是没有任何睡意,明日就要画皮了,潜入皇宫寻找时机刺杀修罗了,也不知能不能成功,想了想,花相容还是披了件外衣去了后院,却遇到了独自一人喝闷酒的花槿颜。
花相容走到花槿颜身边坐下,手托着下巴,也不与花槿颜搭话。
早在花相容出现,花槿颜便发现了她,眼中思绪万千,只能加快喝酒的频率,希望酒精可以麻痹自己,他比任何人都懦弱,明明他比任何人都占有忧伤,他与她一同长大,一同生活了上百年。
他常常在想,如果当初自己早早的对她表明心意,大胆一些求师傅赐婚,他的小师妹会不会就不用经历这些了,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只有发生。
心中郁闷,花槿颜又是一杯酒下肚,随后看向花相容,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槿颜一笑百媚生,仿佛还是小时候,一切都未发生的模样:“小师妹,这天下大事又不是我们这等人可以干涉的,不如就将这些交给他们那些有能力的,我们回永安谷做一对神仙眷侣,逍遥自在,岂不美哉?”
花相容一楞,随后笑了笑,并模样将花槿颜这翻话当真,不过还是回道:“师兄,天下都要不太平了,哪儿还有逍遥之地?的确,师妹我只是一介女流,也从没有这拯救天下的雄伟壮志,参与进来,也不过是想寻求一份乐土,生活下去罢了,更何况,天下有此横祸,也与我有着几些关系。”
也许是酒壮人胆,花槿颜猛的抓住了花相容的手腕,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嬉皮笑脸,此时的他,面色严肃,紧盯着花相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渺渺,我是认真的,别管这天下大事了,我不想让你涉险,你同我离开,我有办法可以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花相容心中一慌,连忙将手抽出,步子有些慌乱,但还是勉强扯了扯唇角,强壮淡定:“师兄,你喝多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师妹我也有些困了,就先歇息了。”
说罢,花相容便迈着慌乱的步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刚刚同花槿颜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她不想再经历一次比八十多年前更残酷血腥的屠杀了,也想要多看段决卿一段时间,也为了还凤千鸠对她的情。
花槿颜眼神一暗,施展轻功潜到花相容身后,一个掌刀劈在花相容脖颈上,随后接住昏过去的花相容施展轻功将其放到了她的**,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深深的留下一个吻,随后熟轻熟落的打开了暗室,走了进去,这个暗室正是花相容的画皮室,当初走的匆忙,东西还没有搬走,正好方便了花槿颜。
花槿颜坐在铜镜前,镜前是画皮所需的一系列工具,没有丝毫犹豫,花槿颜手握着画刀移向了自己的绝世无双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