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再住几天吗?”慕容瀛望着花相容,眼中的情感很复杂,明明是她教会了他什么是爱,怎么去爱,可如今,她却要离开了。
花相容点了点头,与段诀卿相视一笑:“不了。”
慕容瀛无奈叹一口气:“唉,好吧。等我将慕容山庄的事处理完,就去找你,你…还在京城吧?”
花相容点了点头,随后翻身上马,离别的场景总是格外伤感,花相容骑着马向远方走去,背对着慕容瀛挥了挥手:“回去吧!期待我们下一次更好的相遇。”
花相容打算在明年开春之际回到陵安,她想与段诀卿在陵安举办婚礼,在这之前,她想与段诀卿和白莲一起,走遍大江南北。
现在她想进宫一趟,找一下师兄,她没想到花槿颜竟然还在凤千鸠身边,本来早该去找花槿颜谈谈了,可花槿颜几乎与凤千鸠寸步不离,无奈,只好先回京一趟,将这件事解决后,再离开。
花相容一行人一路嬉笑着离开,天气异常晴朗,就像如今的生活一样平静,但真的会一直平静下去吗?空中偶尔闪过的闪电,仿佛预示着,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十月并没有跟着花相容离开,也没有留在慕容山庄,一个人一个包,至于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回京的路上没有了慕容武的阻拦,异常顺利,一行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京城。
凤千鸠与花槿颜在昨夜里就离开了,似乎是朝堂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凤千鸠回来主持。
花相容一回到京城便拿着凤千鸠给她的进宫令牌去了皇宫,直接去了花槿颜的宫殿,虽然那个宫女告诉她,花槿颜早已经搬出去了,但如今看来,她也只能回来碰碰运气了。
没想到还真让花相容碰到了,花槿颜果然又回到了皇宫。
花槿颜耐着激动,给花相容沏了一杯茶,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两两相视,互不言语,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花相容先开的口:“师兄,离开皇宫吧,离开凤千鸠。”
花槿颜疑惑的看向花相容:“为什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相容又想起了那天在永巷发生的事,揉了揉眉头:“师兄,你就别问了,我是不会害你的,总之离开凤千鸠,他不是一个好皇帝。”
花槿颜也表明了态度:“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让你对他的误会这么大,但我以我们相处二十多年的时间向你保证,他,绝对是世间少有的好皇帝。”
花相容见说服不了花槿颜,也没再坚持,她话已至此,该怎样选择就是他的事了。
“师兄,我要离开了。”
花槿颜在听到他们来年春季就要举办婚礼的消息时,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天,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般快。
一些不知名的情绪触上心头,一时间有些头疼,他将头埋在手掌之间,揉着太阳穴,有些无奈的低叹:“走吧!你想去哪儿便去吧!师兄一直在你背后,支持你,累了就回来。”
花相容也有些不忍的别过了头:“师兄,多保重。”
花槿颜总是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花相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师兄,平日里师兄都是一股风流种子的模样,如今这般沧桑,倒有些压抑了。
在花相容没走多远时,花槿颜轻轻开口:“记住,师兄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花相容顿住了脚,眼角有泪划过,带着鼻音哼了一声:“嗯。”
师兄,保重!
这个世上只有亲人会一直包容你。
在花相容快要抵达宫门口时,在她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将她喊在了原地:“来了朕的皇宫,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是将皇宫当客栈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三分冷冽,七分华丽的声线响起,花相容一听便是那个该死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