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是服了,我那大伯母真的是来给我添堵的。”
“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呗!向来清官难断家庭事,这段时间有你愁的。”
然而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沈夕才拍着自己的脑门道:“完了,忘了问正事了。”
“正事?你不是每天都在办正事吗?”
“少跟我贫了,还要跟堂姐找夫家呢,具体要求忘了问了。”
梓静一听到找夫家,便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这不真是你的爱好嘛!沈媒婆。”
“一边去。”
在店里的新货还没有整体上来前,店里的人基本上不是很多。
今日也是如此!
沈夕才刚站在柜台前,门口就冲进来一人。
要不是梓静眼疾手快,沈夕的衣裳就要被扒下来了。
沈夕眼睛瞪得老大,“你干什么?”
“沈夕,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怂恿我们,我父亲怎么会被抓起来?”
孙茗语被梓静按在了地上,狼狈得很。
沈夕道:“孙茗语,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被抓起来吗?与其在这里发疯,不如去问问你的好父亲。”
“我,就是因为在你这里买了这套首饰,我才要拿这么多银子出来的,都是你害的。”她的手还再想去拽沈夕的衣角。
“梓静,将她松开吧!”沈夕缓缓地蹲了下来,抬手轻挑起了她的下巴,“你若是不想全家都遭殃的话,就乖乖的回去不要闹,因为贪墨这样的罪名可不是说着玩的。”
这般轻柔的语气从沈夕的嘴里说出来,梓静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不光是她,孙茗语的眼泪也立马给止住了,抽噎着不知要说什么了。
同时还觉得这话有些瘆得慌。
“梓静,叫人送孙小姐回去。”
看着她被拖上了马车,沈夕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
阿缘倒是有眼力见,扶着沈夕就到了座位那。
“以后,那孙茗语再过来就不要让她进来了,闹心。”
“好的,东家。”
似乎在所有人的眼里,只要出了事都要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事情的原由可有真正去查询过。
前脚送走了这尊大佛,后脚,她又将媒婆给叫了来。
“赵婶,在信中说也说不清楚,我堂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最关键的是,性格好。”
“好好好,我心里也有数了,现在有这个张家的,程家的,还有一个是秀才,未来可期啊!”
“行,只要人品好,都可以考虑看看。”
“改天约个时间相看一下。”
“可以,时间的事,就要麻烦你与我母亲去说了,因为他们现在在沈府。”
“这些都好说。”
“阿缘,去送送赵婶。”
沈夕又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然后沏了茶。
等了一会儿,不见阿缘上来。
她刚想催一催。
顾宸就慢悠悠的上了楼来。
杯盏里的茶还在冒着热气,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沈夕稍微失落了一下。
“怎么见到我来了竟失落了?”
“哪有,你快坐下,尝尝我泡的花茶。”
这花茶是沈夕亲自调的,有一种清幽之感。
“我说娘子,你这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回府了?”
沈夕嘿嘿一笑,“所以,你是来请我回去的?”
“只是想你了,过来看看。”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忙,早上见了媒婆,回府应付了亲戚,刚才还被孙茗语那疯女人给吓了一跳。”
“孙家的来找你闹了?”
沈夕含含糊糊地说道:“也不算是闹,没事的。”
“那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的夫君来帮忙吗?”
“还真是有一件事,你给我找个私塾吧,我那堂兄看着像是个好苗子。”
“你当真是要帮到底?”
“那有什么办法,毕竟收留过我父亲的,若是不帮忙,又显得我们的不是。”沈夕心想,怕是不合他们的意愿,这沈府还能有个安静日子嘛!
而沈府的热闹远远要超出了想象。
大伯母在府上乱窜,甚至连后院的厨房都要转一转。
堂姐则是在屋里挑衣裳挑花了眼,挑三拣四的,还将好些来送衣裳的都赶了出去,说是因为送来的都是过时的。
母女俩完全没将自己当外人。
府上的丫鬟小厮也是看下去,老爷夫人都没有这么过分的指使他们,偏偏来了这亲戚对他们吆五喝六,甚至还动手。
而韩芸就两耳不闻窗外事,自顾自的插花垂钓。
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最容易麻痹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