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夕便找了个媒婆来。
在这尚京城中有多少的英年才俊,媒婆必然都是知晓的。
沈夕将好茶奉上,“赵媒婆,我有一堂姐,你看能不能给介绍一个合适的。”
“宸王妃怎么如此突然。”
“也不是我突然,而是我那堂姐来的突然,她来之前连个书信都没有,我只好来找你了呀!”
“话说,我这里确实是有几个比较合适的,只是不知你那堂姐可有什么要求?”
“要求?”沈夕细细地想了一下,似乎也没怎么提过,“这样吧,等我回去问一问,然后再给您回信。”
“放心,那老身就先回去准备着。”
沈夕将人给送了出去,“有劳了。”
“王妃客气了。”
这边赵媒婆刚走,那边沈府的人便来了。
然而到了之后,厅堂之上大家都在。
待沈夕坐下后,韩芸道:“这夕儿也来了,嫂嫂有什么事便说吧!”
“你堂姐与堂兄的事就拜托你多操操心了。”
沈夕这才刚喝了一口茶,就被大伯母的直来直去给震惊了。
“大伯母的意思是全都交给办?”
“是啊,你看看你,既开得了铺子,又是王妃的,这么有本事,这些对于你来说那不就是小事一桩。”
“大伯母当真是看得起我。”
“家中的这几个孩子里就属你最出息,可是要好好帮扶一下的。”
“那不知,大伯母可还有其他的事要让我帮忙,不如一并都说了吧!我也好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能管得了。”
大伯母悄默默的看了一旁的几人,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酿酒的场子出了点事,然后先前的那些卖酒的道道就断了,如今这酒已经都堆在家中好些了,我原想着自己过来看看,可夕儿你本就是做生意的,自然人脉比我们多一些。”
沈夕恍然,找私塾和找夫家这些都说得过去,可这生意上,确实是不互通。
但这出事,也得看是出了什么事吧。
沈夕狐疑的看了看面前的人,“大伯母,不知这酒是出了何事?”
“这。”大伯母紧张的只顾着喝水了。
“看来这事出的不是很光彩?”
此时,堂姐终于是发话了,“妹妹话说的不要这么难听,生意上的事故这都是我们无法预料的。”
“呵,这就说话难听了,还是快说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吧。”
“是那些小人污蔑说我们的酒是假的,还将提前定下的单子全部取消了,这一传十十传百的,我们的生意就越来越差了。”
“既然是污蔑,那证明出来就好了,何必要顺着他人的言语走呢!”
“我们人微言轻的,就是没有处理好。”
沈夕自己也是做生意的,这上面的弯弯绕绕她懂,可是光凭一张嘴,谁都会说,但事实的真相却是不会改变。
而她瞧着那大伯母紧张的模样,似是不像在说谎。
正当沈夕在发愁的时候,梓静这个时候就如天降般来了。
她略过所有人的注视,然后直奔着沈夕而去。
梓静微微低头,在沈夕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才让沈夕松了一口气。
说完后,梓静就站在了沈夕的身后。
沈夕道:“前两件事好答应,不过就是这酒厂,恕我不能答应。”
“你,你怎么就不能答应了,不成想你们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
就因为这一句话,这大伯母就要跳了起来。
现在就连着他们一家都一起给骂了。
沈夕将脸一板,抬手就将桌上的茶盏摔在了地上。
“忘恩负义这样的话,大伯母还是少说的好,今日若是我答应了这件事,那我就是中间的介绍人,而出了任何事情,他们首先找到的就是我,所以这事我不会办的。”
“你这不就是怕惹事嘛!”
“确实,那是因为你们的那酒确实是假的,而且也不是别人污蔑你们吧,是人家真的尝出了这酒是假的,才不敢买你的酒,怎么大伯母还不敢说了?”
“你无凭无据的可不要胡说。”
“事情我已经找人查清楚了,这事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韩芸很是吃惊道:“这卖假酒可不是小事。”
沈夕跟着附和:“正是。”
只是,她那大伯母根本就不是个善茬,她扬言道:“不办也得办,不然我们一家子就不走了。”
“行了,大伯母要是想我家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府上的空房多的是,请自便。”
地上的碎片很快被丫鬟们给收拾好了。
沈夕与梓静一道起身离开了,后面的事也就全部交给她母亲了。
马车上,沈夕气的大喘气,嘴里嘟嘟囔囔的就没住嘴过。
“看来我担心的没错,这事是一个接着一个,你去那边除了这些还打听到了什么?”
“你这大伯母是家里管事的,造假酒就是想从中捞点钱,没想到就将所有的都捞进去了,听说为此还赔了不少。”
沈夕眉头都快拧巴到一起了。
她最痛恨的就是这样在生意上造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