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我已经做好了，赶快洗漱，我抱你下去吃饭。”

他几乎无微不至。

傅莞嗓音低低的：“嗯。我自己能走。”

只不过动一下还会很痛而已。

傅斯寒像是没听到她后面的一句话，他倚在门框上，看着她慢慢的刷牙洗脸。

男人往常冷漠的目光在此刻溢满了柔和。

像是非常满足于这种生活。

傅莞深呼吸一口气，擦掉脸上的水渍，从镜子里迅速看了他一眼，却不小心和他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她迅速低下头，“我好了。”

“因为昨晚的事害羞？”傅斯寒向前走了一步，胸膛贴着她娇小的后背。

他轻笑：“记不记得你在北城刚醒来的时候？”

“那时候可没一点害羞。”

几乎是卯足了劲的勾引他。

好，他满足她，也告诉了她，永远都不要想逃开。

傅莞紧紧咬着唇，她看着镜子里男人愉悦而带着调侃的双眼。

“三哥，你昨天说过了，你会告诉我，你的婚礼日期。”

像是一盆冷水。

狠狠扑灭了男人所有的热情。

小空间里寂静一片，温度一寸一寸的降低。

半晌，傅斯寒俯身将她抱了起来，他眉眼平静，嗓音还保持着温和：“不早了，去吃早饭。”

楼下餐厅。

纵然说了让她好好吃饭，他也没要放下她的意思，让女人坐在他腿上，大掌紧扣着她的腰。

他像是生怕他一松手，人就立刻飞了个无影无踪似的。

傅莞拿起筷子吃东西。

但动作越来越慢，接着，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她转过身，抓住身后男人的衣角。

她附在他身上很小声的哭。

傅斯寒浑身都是僵硬的。

他觉得她不如歇斯底里的和他大吵一架。

两人都没说话，女人是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嗓音颤抖的说：“三哥，我爱你。”

傅斯寒眸光顿时出现一抹慌乱。

他能够感觉到有事发生，但他不想去阻止。

“我是什么呢？”

“三哥。我是你的累赘，是阻拦你前进的绊脚石。”

“被所有人反对的爱情会有好结果吗？”

“三哥，我好累。我知道一切一直都是你一个人承担，但我心里就像是被巨石压住了你知道吗……一辈子的终点，听起来很像明天。”

傅斯寒额上青筋暴起，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莞莞，你不需要自责，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

“别说了。”

她摇着头，扶着桌子，看起来很艰难的从他怀里离开，站到了地上。

她又扬手紧紧抱住了他。

是真真正正的舍不得。

“这荒唐的一夜不是我预料的那样。”

“三哥，是我太优柔寡断了。”

“我真心的，想知道你的婚期。”

傅斯寒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双目赤红，“你想都不要想！”

“三哥！”她打断他的话，眼泪不断从眼底滑落。

傅莞慢慢的往后退。

“三哥，给我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好吗？”

“我愿意，为你活着。”

傅莞是自己走回去的。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没有人知道她和傅斯寒聊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