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伸手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会不会离开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吧。毕竟她离开,会再被抓回来。
况且,她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盛如州不属于她。
傅父傅母不会接纳她。
可是。
迟晚被他抱上车,她怀里还抱着一只小小的猫儿,在男人发动引擎前开口:“为什么你总是在我不情愿的时候让我做一些事。”
她先前拼了命的想见傅父傅母,他都一口否决。
现在她不想见他们。
他却不由分说的带她走。
这种被控制在掌心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舒服。
男人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
他略微粗粝的手掌轻轻碰了下她的脸,“晚上就不回来了。你不是一直想回北城?我带你去。”
男人的决定似乎每次都突如其来。
迟晚神色有些怔忪。
她一直想回去吗?
也没有吧,只是觉得每天这样没有意义。
傅家。
迟晚这是第二次来这里了。
但却有一种每天都活在这里的熟悉感。
进了大厅,傅父傅母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迟晚有些不敢过去。
她的人生是错误的。
她知道。
但她却不去改正,让它继续错误下去,就是她的过错。
傅斯寒的目光又恢复了冷冽,但他仍一只手轻轻将她的手包在掌心。
双方相对而坐。
有什么好说的呢?
除去那些让迟晚悔过,不要重蹈覆辙的话,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仍旧是傅母先开口,嗓音柔柔的告诉她:“你和如州的订婚取消了。”
“嗯。”迟晚眼眸轻轻垂下,语气淡淡:“他有女朋友。”
和盛如州的订婚上,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对不起他。
迟晚是一个黑白分明的人。
盛如州说他放不下她,那好,他们订婚,可他瞒着她仍和沈意意交往,在爱情的忠贞上,他们两个做的都不合格。
既然连表面的形式都维持不住,取消,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你们两个想做什么,我们现在都没有能力去干涉。”
开口的是傅父。
“但你们年龄都不小了,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要掂量着。”
唯一的条件。
他们不能结婚。
言外之意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迟晚嘴唇有点泛白。
之后又说了什么她都无心去听了。
无非是傅母的母子情结还在,让她有时间就多回傅家,不要逆着自己的心意和谁在一起等等。
“不早了。”片刻,傅斯寒淡声开口。
这是要走的意思。
傅母站起身,“莞莞,你跟我来,有些体己话,要和你说。”
迟晚知道既然她过来了,就不会只是淡声细语聊天。
她把视线转向了身侧的男人。
他不会让她去吧?
他不是最害怕她离开他吗?
傅斯寒淡淡抬起了眼,墨色的眸子深深看着她,他松开她的手,嗓音低沉却无端透着冷漠。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