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也是傅家的儿子,先不说没有分给他一丁点的股份,连进公司都需要预约!
人的欲望是会增长的,得到一样东西,就会贪图更多。
和傅莞订婚只是第一步。
他要一点一点的剥夺掉傅斯寒的东西,他原本就应该有一份的。
他轻推鼻梁上的眼镜,隐去眼底的狠光。
儒雅温和的勾勾嘴角,道:“有预约,我找傅董事长,你给他打电话就知道了。”
前台核实过后让他上去。
盛如州多少能猜到傅父找他是想干什么。
三年前傅斯寒和傅莞爱的轰轰烈烈,不顾所有人反驳,承受一切骂声在一起。
这样的爱,怎么可能说消弥就没了?
傅莞死了也罢。
可她活着。
傅父和傅母已经猜到了,这三年傅斯寒绝对联系了傅莞。
可真相……岂止是联系这么简单呢。
“坐吧。”傅父见他进来,走到了座椅前坐下。
傅父的说话方式没有傅母那样委婉,更何况他面对的人是盛如州。
对自己这个儿子,他几乎从未重视过。
也就是最近才听说,他做了一个编剧。
这样也好,虽没有多大的出息,但在他的小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
最开始他和傅母的打算就是让傅莞嫁给盛如州,知根知底的两个孩子,就算没有感情,结婚也不会有太大的变故。
“这些年对你有些忽视,”傅父缓缓开口,“和莞莞结婚后,跟我进公司当助手,学习一些商业上的东西吧。当一个小编剧,前进道路始终是有限的。”
盛如州放在桌下的手慢慢攥成拳。
助手?助手!
让他当一条给他卖命不求功利的狗吗!
好,既然敢让他进去,一切想要拿到的东西,他都会自己争取!
“听您的。”他眉眼情绪没有波动半分,好似对此并不是很在意。
“你长大了,有些东西不用我去提点,”傅父语气怅然,“你和莞莞,都是傅家自家人,结婚之后,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听啊,一切都是以结婚为前提。
真是可笑。
他一个亲生儿子,倒还不如被抱养来的种。
盛如州紧紧咬住了牙,压下心底的不公和怨恨。
“这三年,莞莞没有别人的帮助,在北城走不到今天。她不说,我也不愿意追问了。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斯寒,我都不想再追究。”
傅父看向盛如州,语气带着丝丝沉痛:“但,如果真的是他,你就帮我告诉他一句。”
盛如州豁然抬眼,直直看着傅父。
“让他回来吧。”
这场另一种说法的父与子的较量。
必须停止了。
傅氏公司撑不住,再这么下去,带来的损耗不可估量。
但,这并不代表他肯对自己这个儿子服软。
傅莞和盛如州订婚,也算是对他的一个打压。
盛如州的手骨节轻轻响了一声,他眼底温情渐渐散去,“那周家呢?傅斯寒回来,周蓝醉却仍在失踪中,周家人肯善罢甘休吗?”
这个问题让傅父顿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