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盛如州的眼神复杂起来。
当时盛如州并未在南城,傅斯寒和周蓝醉的婚礼他也没有在场,为何会对这些事这么了解?
激烈的情绪才刚刚露头,盛如州心底猛然一震。
他知道自己语言过激了,迅速冷静下来,微微皱眉道:“当年闹的那么大,登上南城报刊,几乎所有人都在嘲笑周家。”
“他们的怒火不可能就这么平息了。”
傅父沉沉叹息一声,眉梢间蹙起一道沟壑。
这些问题对傅家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他又何尝没有考虑过?
周蓝醉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三年的沉寂,想让周家和傅家相安无事,只有让傅斯寒回来,高调且体面的求娶周蓝醉,并发出申明,向周家正式道歉。
可现在他们两人都没有消息。
提这些,为时尚早。
傅父目光讳莫如深的看着盛如州:“这些问题,就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了。”
“我自有打算,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好了,没什么事需要告诉你了,回去吧,明天的订婚典礼,务必不能出差错。”
指甲缓缓陷入肉里。
盛如州站起身,面静如水,道了一声:“知道了。”
从香港到北城的晚上十一点的航班,乘客并不是很多。
到达机场时,已经是隔天早上八点。
打给迟晚的电话仍然没人接通,但提示音已经不是“已关机。”
她把他拉黑了。
傅斯寒将行李箱寻了一个地方存下,打电话给自己的保镖让他来取,之后,直奔季念的公寓。
不出意料却又让他心惊肉跳的结果。
没有人。
心里宛若悬了一块巨石。
手掌握成拳,掩盖住微微颤抖的指尖,男人脸色阴沉至极。
他又去了一趟模特公司给迟晚安排的住处。
仍然没有人。
恐慌感越来越大,整整一晚上没有睡觉,他眼底的红血丝渐渐浮出来。
以至于托尼被揪着领口提起来时,几乎都要被这个暴怒的男人吓死了。
天大地大,谁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托尼两只手的兰花指都惊得翘起来,对男人的问题知无不言:“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过迟晚了!公司给她的假期过了之后,她说要和男朋友去南城旅游请假了!”
男朋友……南城……
两个词宛若一道惊雷当头劈下。
傅斯寒眼底的怒火一点一滴的凝固住,眼眸深沉的厉害,生生带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他一把将托尼甩到墙上,头也不回的狂奔离开。
迟晚,你最好不要逼我。
托尼吓得心跳都有点不正常,颤颤巍巍的给迟晚打电话,反复了八遍都没有人接。
与此同时的南城。
八点钟。
傅家邀请的客人几乎都来到了,订婚典礼就在傅家别墅里的小花园举行。
傅父守在门口,一方面和来到的客人打招呼,一方面防备有捣乱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