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
季骞尧看着白棋被黑棋杀得片甲不留,自己毫无退路,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可不等他缓口气,那双白嫩的素手捏着黑棋没有一丝停顿地放在了他的死穴上。
“你输了。”
姜槐直起腰,瞥了眼一旁的燃香,烧了一半,比之前有所退步啊。
季骞尧还没有回过神来,低着头仔仔细细将姜槐的所下步数回想一遍,灰败的脸色才渐渐红润,紧接着喜上眉梢。
”妙啊!“
他兴冲冲地抬起头:“姑娘真是厉害,在下甘拜下风。不知姑娘师承何门?可愿与在下结友?”
她俏皮一笑,这四皇子可真是有意思。
“四皇子,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季骞尧点头如捣蒜:“姑娘请说。”
姜槐左右环顾一眼,压低了嗓音,确保只有季骞尧能听到后才开了口:“我就是好奇,楚齐王身上那块玉佩是你们家祖传的还是人手一块?”
“这……你为何问这个?”季骞尧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结果就这?
“好奇嘛,那玉佩怪特别的。”她打起哈哈。
季骞尧凝起神色也不打算撒谎,如实道:“我皇兄那块玉佩据说是他过世母亲所留,整个蜀国皇室也只有他才有。”
姜槐点点头,过世母亲所留?那为何与她的玉佩一模一样?难道,原主母亲的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欲望,迫使她再次追问一句:“那他的母亲姓什么?”
“好像……姓沈。十八年前跟随我父皇征战的途中失踪了。至今还未找到踪影。”
她瞳孔骤然一缩,脑海中涌出了那个温柔和善的女子。
沈兰瑶……也姓沈……
她和楚齐王有着一模一样的玉佩……
她定定地看向姜才仁,他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原主的娘亲真的是失踪了?
疑问一旦生出,心里就像是突然被人挖去了一个角,空落落的,使她迫切地想知道失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直到“啪啪”两声鼓掌声响起,她才如梦初醒。
季寒舟看着姜槐拍了拍手,眸底晦暗不明,道了句:“没想到景国还是有人在的。”
这一句话含沙射影,听得人眉头紧蹙,无法释然。
萧云鹤看向他,语气亦是冰冷。
“我景国疆土广阔,人才济济怎会无人?”
季寒舟轻扯一下嘴角未搭理萧云鹤,转而对季骞尧轻飘飘地骂上一句:“丢脸的东西,竟输给了一个女子。”
季骞尧被骂也不气恼,对姜槐行了一礼笑嘻嘻地坐回了他身侧:“王兄,实在是这姜槐姑娘棋艺高超,步步紧逼,招招致命,小弟不能不输。”
崔翊瞟他一眼,满心不屑。
什么蜀国皇子,一口一个姑娘,连礼数都不懂!
萧珏没想到姜槐竟真的能胜出,非但没有高兴,看着姜槐的眼神反而多了几分探视。
萧云鹤则盯着姜槐满心疑问,难道以前她的所作所为都是装的?
至于萧凌月等人更是满心不服气,一个个心道,一定是季骞尧空有虚名!姜槐只是侥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