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被打的一发不可收拾,而三娘和沈溪也终是珊珊来迟,他们没有参与进战圈,反而是想着方法先将我给救下来,但是奈何我身上的定身术与药炉上的法阵紧紧相连,步涯都拿之无辙,沈溪和三娘更是只能干瞪眼了,因而很快沈溪就和步涯做了个位置交换。
步涯研究了许久,最后神色凝重地掠到我的面前:“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住。”
我不知道他想出了什么法子,但必定不是个好法子,不过依旧很是听话地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只见他两手结印,变换着各种优美弧线,然后从他手中蔓延出了一道青光涌向我的头顶处,再通过我涌向我身下的药炉,我以为就会这样结束,却没想到突然一道冲天的刺眼光束猛地升起,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内。
步涯说:“这不是我弄的……”
光束持续了许久,我在这分辨不清的强烈光束内似乎跌进了漩涡一般,天旋地转,隐约中听到有漠泽在喊我,我想伸手,却突然看到一抹紫色身影从我身前飞快掠过,连带着将我也给带走了。
受不得强光的我连忙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只想着步涯说的那句话,暗叹这哪是一点儿疼,这眼睛简直被刺得疼死了,要闭眼也不先说一声。
等到缓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知所在何处,细想了一番方才发现这里的场景很是眼熟,漫天的碧绿草坪,天际线与星光相交,一轮弯月高挂在空中,一切都是这样的恬静。
我揉了揉方才被强光刺得发疼的眉眼,听到漠泽轻轻地唤我:“小白,你没事吧?”
我转过身,看到他似笑非笑地站在我的不远处,凉风拂过,掀动着他的衣袍和银丝,我应了一声跑过去,毫无犹豫地撞在了他的怀里。
他伸手搂住我:“小白,嫁给我吧?”
我突然心里一紧,羞涩地垂下脑袋,将整个头都是深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他将我搂地更紧,转眼间一片刺目的红色撞进眼眸,敲锣打鼓声阵阵,我看到他的眼神里倒映着穿着红衣的我的小小身影,陡觉脸颊发烫,垂下头去。
可漠泽浅笑着却是坐到了我的身侧,伸出手轻轻地挑起我的下巴:“娘子。”似乎就是怕我不够羞赧似的。
不过这一声娘子确实让我很受用,唤的我浑身瞬间酥麻,从他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眼神逐渐的迷离,想来他也是觉得此刻的我定是楚楚动人,方才会决定俯下头来的吧。
我看着他浓而卷翘的睫毛逐渐放大,心神**漾,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令我神醉的兰麝香越来越浓,似乎就要融化过去,随后有一只手轻轻地揽住了我的腰,浑身更加无力,就在要瘫倒下去的同时,有温热清甜的柔软触碰到了我的唇,我羞涩地不知道该要如何回应,耳边却是突然传来不间断地喊声。
“小白?”
“丫头?”
“阿拂?”
迷迷蒙蒙地醒来,依旧是一轮弯月,漫天际的草坪,还有,在我身前的漠泽、步涯、三娘以及沈溪,待我看清楚之时,猛然被吓了一跳,瞬间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你们这是看着我做啥?”心里却是为方才梦境中的一切感到羞涩地无地自容。
漠泽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我一番确定我受伤之后,方才心有余悸地问:“你没事吧,方才你的样子吓死我们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再次想起了方才在梦境中的一切,两颊似被烧过一般飞速地红了起来:“我,我方才什么样子啊?”其实心里很是怀念,如果没有被吵醒,现在应该是到哪一步了呢?
沈溪大笑一声说:“方才……”然后被漠泽狠狠地一个瞪眼给瞪了回去。
我暗自咕哝着戳着小手指,一想到方才梦境中发生的事我就不自觉地感觉羞愧低下头来,这时步涯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我大致看了一下,这里应该是一片虚幻的空间。”
然后,我们都瞪大眼睛紧紧盯着他,回忆起方才的一幕:“似乎,刚才我们还在黄山的地底之下,怎么转眼到这里来了?”
“是啊,而且我记得天已经亮了,怎么转眼就又黑了?”
还是漠泽最为冷静,蹙着眉突然坐了下来:“难道是……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