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人,那个小姑娘应该跑了,这个人,怎么办?”其中一个黑衣人发问,另一个黑衣人冷哼了一声:“什么怎么办,杀了。”
多么残忍的决定,如此这般视人命为草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报。《涅槃经》中有言:“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我向来相信佛语之中的因果循环,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也是为人父母有时行善并非为己只为子孙的道理。
但是我等不及他的果了,因为他现在的因就是要杀了漠泽,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漠泽死在我面前,他保护了我那么久,如果不是我,想来他也不会受伤中毒。若真逃不过一死,至少我应该死在他的身前。
漠泽想来也是注意到了眼前出现的黑衣人,虽然体力不支,意识模糊,可紧握的剑却是陡然用力,不到最后一刻,他还不想放弃,如果他放弃了,那么她回来该怎么办?会不会被这些坏人欺负呢?
我看着其中一人的剑锋就要狠狠地刺向漠泽,再也待不住冲了出去,我一棍子砸在那男子握着剑柄的那一只手臂,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或许是没有想到中途会杀出这样一个白衣小姑娘,反正我得手了,可是下一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如此侥幸。
“小白……”我听到漠泽的呼唤,但却没听出其内蕴含的焦急,我回眸冲他一笑:“放心,我们都会活下来的。”
听我一言,其中一个黑衣人大笑了三声:“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凭什么活下来?”人数不多,仅仅三人,但是胜在个个武艺高强,而我,却是个从没打架过的新手。
我擦了擦鼻子,想要吸引这三人的注意:“哼,今天就让你们三人做我白拂行走江湖的垫脚石罢。”我都觉得我说的视死如归,只是带了些许颤音,有一人朝我一剑直刺过来,我感觉到漠泽有动作,但是我比他更早一步夺过了他手中的剑,然后刺向了来人。我不知道那时的速度是有多快,但是想来应该不慢,因为我在漠泽后来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即便如此,我把剑刺进了那人的心口的同时,而我的小腹处也是出现了那名黑衣人的剑刃。只是微微不同的是,他应声倒下,而我只是缓缓地拔出了黑衣人的剑。
痛,真的好痛!尤其是拔出剑之后那血肉生长的感觉更是让人又痛又痒,我面部**,而面前的两名黑衣人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倒是忘记了,我怎会死呢,我有着非常强大的恢复能力。
我冷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黑衣人得瑟了一句:“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从小恢复能力就厉害,只是不会武了些。”
那两名黑衣人如今再也不敢小觑与我,但也没有离开,两人对视一眼再次朝我冲将了过来,我不会花哨的动作,比如将剑一横,一划,然后轻易地擦破两人的喉咙。我只会砍,会刺,可是奈何我只有一把剑,所以当两人冲我过来并且将剑刺进我胸膛的时候,我挪了挪位置,不敢让心口被刺中。仙娘子说,妖灵碎片沉在我的心口,与心脏相连,我不知道心脏被刺中之后妖灵碎片是否还能让我有那种自愈的功效,但是我知道那与我而言是要害,我不敢去尝试。因为一试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
不过他们也似乎不在乎什么要害位置,想来他们觉得剑上的毒就足以可能制伏我了,就如漠泽一般。我两手握着剑轻易地划破了一个黑衣人的喉咙,当剑从我的身体穿刺出去之时,我有一种世界灭亡的痛感,我希望可以就此闭眼不再忍受痛苦,可是一想到身后的漠泽,是的,他保护了我那么久,是换我保护他的时候了。
仅剩的一名黑衣人抽出手中长剑,以为一切就此结束,可是当再次看到我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之时,终是确信之前所见并非眼花,我看到了面罩上他惊恐的眼神,就似乎看见了什么怪物,二话不说就逃了出去。
我不会轻功,自是追不上。只是那眼神着实伤到了我,这就是人们看见异类的神情,以后我的哥哥也会这样看我,我的爹爹娘亲也会这样看我。
那么漠泽呢?他看到了吗?
我回过头去,却发现他紧闭着漂亮的眼睛,想来他已经被毒素折腾地昏了过去,应该没有见到我被剑砍了那么多下的场景吧。
我从黑衣人的身上搜出了两个小玉瓶,想来应该一瓶是解药,一瓶是毒药。我打开其中一瓶是**,一瓶是药丸。虽然直觉告诉我药丸那瓶应该解药,可是我不敢冒险。遂用**滴在了手背之上,直到起了浓浓的血泡又再次消了下去。
我才敢将药丸塞进漠泽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