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打起来了(1 / 2)

九凤涅槃 柒妞 1842 字 1个月前

萧将军不告诉我,环儿也不告诉我,我自是不知道萧夫人到底发了什么病,待我进入萧夫人房间的时候,她已与平常无异,坐在榻边,宽大的广袖和衣裙连在一起,她的眉间画了三色花瓣,很是妖冶。

萧夫人见到我来,眼睑上扬,指了指前边的坐垫示意我坐下:“昨夜又喝多了,真是惹得你笑话。”

我偏头疑惑地看向环儿,见到她使了使眼色,看来,连萧夫人都不知道自己有病,一直以来都被酒醉的假象蒙蔽。

我和萧夫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萧夫人也没有打算将那一夜的话题继续下去,她跟我说了很多她当年做戏子的光景,我也跟她说了我做客栈掌柜以来的故事,我跟她讲了宁千臣和晴灼,她听地很认真,半晌之后喃喃了什么,我却听不大清楚。

一下午的时间,我和萧夫人,大多的时间还是沉默的。我把玩着手中的瓷杯,而她看着院外,或许是看着那竹篱笆,也或许是看着虚空。

回去的时候,我在环儿的带领下去找漠泽,发现漠泽并没有与萧将军一道,反而和萧云这个纨绔在下棋,我蹙了蹙眉,心想男人果真是虚伪的动物,明明有着仇怨的两人竟然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下棋,这难道不奇怪吗?

我在漠泽身边立定,我不是个才女,但是却有下棋的天赋,听说是继承我娘的。这也是对我娘唯一的安慰,想着琴棋书画,总归是占了一个坑。

我爹跟我说过,我娘当年在姑苏城内是第一棋手,就连被众人称为棋圣的王之都是我娘的手下败将,可是奈何女性地位实在太低,不然我娘定是能走到国界之上,为周国在棋界的地位打下一番天地。

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萧云在五子之内必败,突然感觉一时手痒轻咳了一声,漠泽落下一子轻语:“知晓你在了,不用刻意强调存在感。”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萧云,萧云虽是个纨绔,而且棋艺不精,但也不是不学无术,看着他额头上冒出涔涔冷汗,想来自知必败无疑:“萧公子,阿拂可以帮你扭转乾坤,如何?”

话一出口,不光萧云抬起了眼眸看着我,就连漠泽都是惊疑地看了过来,我回瞪了过去,心想着我虽然不通诗词歌赋,但是也不是个草包,会下个棋就这么令人难以接受吗?

君子过招,讲求公平,我知道萧云也不是那种争强好胜之人,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却不想惹来了这两个男人的兴致,萧云抿唇好奇地望着我:“这已是个必死之局,白姑娘何能转败为胜?”

漠泽撑开折扇摇了摇,轻风吹着他额前的发丝轻轻晃动:“我也很好奇,竟然不知小白还会下棋。”

我咯咯地笑了一声,就喜欢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文人雅士惊得掉下下巴的模样,别有一份快意:“萧公子,我替你赢了这局,日后你别再找五弦的麻烦可好?”

萧云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黑子,侧过身来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我何时找过五弦的麻烦?”

我张了张嘴嗫喏道:“那个晚上,你不是……”这种羞羞的事情要我讲出来,实在说不出口,所幸萧云做的坏事不多,一听便知道是哪一件,他哈哈大笑了两声:“那似乎并不是五弦,而是晚清。”

我疑惑地看着他,原以为他已经知道了五弦就是晚清,原来他并不聪明啊。可是他随后接着补充道:“既然她已经成为了五弦,成了良人,我再瞎找麻烦,岂不是犯了法?”

我撅着嘴小声嘟哝着:“你之前就已经犯了法。”只是这种事情实在尴尬,五弦不好维权罢了。

萧云听到了我的小声嘀咕,不过并不在意,站了起来让出位置给我:“萧云倒是好奇,白姑娘要如何解了这必败的局。”

我坐下来拿起一颗黑子,抬眸看到漠泽似笑非笑的眼眸,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灿然地笑了起来。漠泽被我这一笑着实给笑地莫名其妙,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轻轻地落下一子。棋盘的那一处,看似黑子已经被白子重重包围,就等着白子最后的一击,可是殊不知绝境逢生,萧云的眼眸闪过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觉悟,摇晃着脑袋不由地赞叹:“妙,真是妙。”

漠泽握着白子的手在空中一顿,蹙着眉深思了片刻,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将子重新放回了旗盒中:“我输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漠泽面前有扬眉吐气的快感,笑地也就放肆了一些:“棋王归来,还不甘拜下风。”却是换来了漠泽轻轻的一记暴栗:“这么快就得意忘形了?”

我和漠泽离开萧府的时候,萧云还相送了好一会儿,并扬言说要拜我为师,我抬头看着这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纨绔,不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根骨不佳,乃非学棋之人,还是早日换了营生罢。”

萧云面容一苦:“下棋也和根骨有关系?”

我故作高深地摇晃着脑袋,却是被漠泽强行搬正,然后看到了气喘吁吁跑来的三娘:“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我上前拍了拍三娘起伏的胸脯疑惑:“什么打起来了?”

三娘指着远处陌上的方向:“萧,萧将军和步涯。”

我和漠泽愣在了原地,可以劳烦三娘大老远跑来的必定是出了大事,想到步涯并不会武,这哪能是萧将军的对手,脚底抹了烟似地跑地比谁都快,可是眼见着漠泽冲到了我的身前,提溜着我掠走,我不悦的撇开脸,心想也就比你跑得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