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位冀王,二王爷一脸无语。
“当年皇祖父就主张削藩,几乎所有分封的藩王都没逃过,只有这位冀王叔,皇祖父法外开恩没逼着他回京,只是在派了心腹大臣去冀州任知府和总兵,把握军政大权。不过你一定想不到祖父没有削他的原因。”
乔舜英说过,那位西堂主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十分年轻。
虽有青云夫人为例,林如晦了解到这世上有返老回春、永葆青春的秘法,但也不能确定西堂主就是二王爷口中的冀王叔。
他好奇地说道:“难道冀王纨绔荒唐,不成气候,所以先帝才比较放心?”
“荒唐倒也不能这么说。”
若只是纨绔荒唐,皇帝如何能放心,万一是装的呢?还不得赶紧召回京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再说,冀王荒唐,冀王后代可不一定荒唐嘛。
不过先帝到底是他祖父,二王爷再爽朗不拘小节,也不好随意揣测先祖,这可是大不敬。
于是他打了个哈哈,笑道:“冀王叔倒是不纨绔,他就是沉迷修仙问道而已。据说皇祖父在世的时候,每回千秋节皇祖父生辰,都能收到冀州送来进贡的丹药。冀州的探子也总是传信回来,说冀王叔总是常年待在道观里,王府形同虚设。”
“后来父皇登基,冀王叔领了一个孩子来,说是他收的义子,日后为他供奉香火。父皇为安抚宗室,特下恩旨将此子封为冀王世子,在盛京赏了一座冀王府,此后冀王世子就一直留在盛京。冀王叔直接出家,在冀州的长生观做了道士,后来据说梦中有所得,四处云游去了。
父皇也收过几年的冀王叔进贡的丹药,后来丹药断了,锦衣卫的探子也一直没有冀王叔的消息。有人猜测,冀王叔大概已经仙逝了。”
林如晦疑惑地问:“那冀王世子如今应该已经继承了冀王的爵位才是,为何我从没听说过盛京有座冀王府?”
“这都是你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了,那时你还没来盛京,不知道也不奇怪。”
二王爷解释道:“如今盛京的确没有冀王府了,早在冀王叔失踪没几年,父皇就寻了冀王世子的错处,加之冀王世子本就不是皇族血脉,名不正言不顺,父皇最后就封了他一个闲散伯爵,封号“顺义”。这些年他倒也低调,你没留意到也不奇怪。”
顺义伯,这名好林如晦确实没多大印象。
不过顺义伯再低调,也不可能不引人注目地长时间离京,所以西堂主不可能是这位顺义伯。
难道真是那位失踪的,据说云游四方的冀王吗?
“你突然问起冀王叔,难道他有什么问题?”
二王爷也是个敏锐的,想了想说道:“据我所知,冀王叔和清河姑姑没有多少交集。两人偶尔碰到过几回,也能说得上话,不过清河姑姑仿佛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对自己的舅舅,林如晦自然不会瞒着,“我怀疑舅舅口中的冀王叔,就是青云阁的西堂主。而且,他和青云夫人关系不一般,是那种类似青云夫人和飞白公子的关系,但比他们还要亲厚一些。”
二王爷一脸愕然,倒不是说他不相信林如晦,只是这消息太令他不敢置信了。
今天注定是他有生以来,受到冲击最多最大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