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林如晦的愤怒不是针对自己，马珺仍旧忍不住心头一寒。

“我不清楚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我只知道抓她的是一个男人，那人武艺高强，像是亡命之徒，他的身上似乎有些……古怪。”

马珺胳膊还打着绷带，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把那位乌姑娘的事说出来。

林如晦冷笑了一下：“你知道那人的身份。”

他用的肯定句，马珺没发否认，“那人据说是一个护卫，我母亲救过他的主子。我确实知道他的主子住在哪里。”

以乔·黑猫的机灵，等她醒来也能带林如晦找到那地方，想到此，马珺也觉得没什么好瞒的。

林如晦着锦衣卫官服，以缉拿要犯为名，亲自带人去了乌魇大师住处。

如果乔舜英在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乌魇大师的院子已经大变样，她见过的那些奇花异草一夜之间竟全部换成了普通的花木。

而屋子里坐着的少女约十八年华，一张鹅蛋脸清秀可人，一双杏眸略显无辜，看着十分无害，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精瘦男人。

“就是那人。”马珺指着精瘦男人与林如晦确认道。

这个男人昨晚和他交过手，他不会认错，只是今天看着他呆滞的双眼，好像又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你们要干什么？就算你们是锦衣卫也不能擅闯民宅吧？”少女说话时还有颤音，仿佛十分害怕的可怜模样。

林如晦却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听说你们这里藏了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来人，仔细搜！”

“是！”

一群锦衣卫气势如雷，冲进房间翻箱倒柜，看着不像搜人更想抄家。少女害怕极了，躲在精瘦男人身边敢怒不敢言。

林如晦径直走到精瘦男人面前，“听说你昨天晚上追杀过一只黑猫……”

话音刚落就一脚踹向男人心口，奇怪的是，那人不躲不闪地挨了一脚，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落地即喷出一口血，好似受了重伤。

这副模样立刻引得林如晦和马珺齐齐皱眉。

“你不是武艺高强，出手狠辣吗？昨晚还打伤了一队巡逻士兵……”林如晦也不管他还不还手，又是一脚踹向他的腰腹，再次将人踢飞。

精瘦男人跌进院子里的花木之中，又吐出一口血，突然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马珺忙上前探了下鼻息，脸色微变：“林大人，他……死了。”

林如晦意外地挑了下眉，并未见有多慌张，却听身后突然爆发出一声少女尖锐的哭喊：“阿莫——”

少女哭着扑向精瘦男人：“阿莫你醒醒，你醒醒啊阿莫，你不要死呜呜呜……”

“林大人，这……”马珺也没想到林如晦两脚就将人踹死了，他甚至觉得没回过神来。

可现在人死了，就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