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华清幼哪里还站得住,急的当场就要冲出去,好在理智及时上线。
“小烟一定是为了制服那头狮子才给自己下毒的!”她说。
莘鹤点点头,神色也凝重不少,“但我看见她望着小臂上的东西皱眉,你说她会不会也拿那毒没办法?”
闻此语华清幼当即就觉得心脏被扯了一下。
世上若有小烟也解决不了的毒,那就再也没人能找到解决办法了……
“等等,殿下,我突然想起来……咱们东境的朱漯河下游,多年前不是被污染过么?老人说那里的水全是毒,但与剧毒相克,你说如果让王妃喝一口那里的水,会不会起到作用呢?”
听了半天的狄欢突然这样说。
华清幼眉心皱的好似东境草原上的小丘棱,足足半刻才摇头:“不成,那太危险了,而且我们一时半刻又回不去东境,远水救不了近火,得再想想别的法子才好……”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哥哥一人就能顶南姜大半个国库了,温妙烟若真没有法子,他一定会聘请天下名医来治的……”
莘鹤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心里担心的很。
“公主、小郡主……你们……”尘霜端着一盘点心进来,见屋子里的几个人都闷闷不乐,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在为什么发愁。
轻出一口气,她又笑道:“才我听人说,今晚会有烟火大会,等王妃休息好了,咱们就可以出去玩了。”
“可别提烟火了,两个月前的游园会那晚,实在是给我吓丢了半条命……”莘鹤抽抽嘴角说。
当时的那些险境,如今都历历在目。
……
司空家。
今日本身就没什么太阳,呼来呼去的风成了主角。
司空骞两手背后,脸上好像涂了锅底灰,脸色差得很。
院子里跪着司空朔,他**着上身,脊背上满是被抽出来的血印子。
如今两手还被捆着,膝盖都磨秃了皮,鼻涕眼泪一大把,一点都不像是个三十好几的人。
“大伯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求求您了!呜呜……”司空朔哀嚎。
话音刚落,司空骞眼色一横,拿着鞭子的人立刻就抽下去,鬼叫声立马传遍整个院子。
“啊啊啊!大伯!大伯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错了!大伯饶我一命啊!哎呀呀呀疼死我啦!”
司空朔继续鬼叫。
哎呦连天的叫唤,鸟听了都觉得烦。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司空家要你何用?”
良久,司空骞终于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这话好像是下了死刑通知书一样,实行鞭笞的人手上动作更快更卖力。
抽的司空朔背上血乱溅,血肉模糊一片,司空骞也没有半点动容。
不过多久,院子里就没有任何惨叫了。
“家主,司空朔晕死过去了!”行刑的人通报。
司空骞却是看也没看那人一眼,张口就道:“挖个坑随便埋了。”
说罢还不忘从眼睑取出一枚令牌丢过去。
笃笃笃——
守着温妙烟看她睡觉的萧懿寒,听见房门被敲响,又不敢大声应答,只得将她放好,然后起身去开门。
见来的人是乾正殿的宫女,才因温妙烟有的温色在此刻**然无存。
“何事。”
“启禀楚王殿下,太后娘娘吩咐,说楚王妃今日受累,特让奴婢送些安胎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