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诗柔和温远。
已经年满十七的她,现今还由父亲牵着手。
“姐姐不是自告奋勇去给老太太治病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难道是无力回天了?”
装着七八分柔弱,温诗柔身上的娇气都快溢出来。
温妙烟见了此景瞥向萧懿寒,对方只笑不语,垂眸喝茶的动作俨然是表明自己放纵的态度。
同样挂笑,温妙烟端庄得体的到了那相亲相爱的父女眼前,在众目所视之下,她抬手抚上温诗柔的头发别在耳后。
紧接着,她用力将那一缕头发狠狠扯下,在一声惊叫的痛嚎里,温诗柔鬓角已经被血打湿。
“温妙烟!你放肆!”见掌上明珠受此欺辱,温远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耳光,但萧懿寒没给他落下来的机会。
“温大将军想做什么?打南姜国的楚王妃吗?”勾上身边人薄肩,他的笑意很平和。
张开的巴掌现在被温远握成拳头,他嚼着牙根就道:“这是我的家事,似乎轮不到楚王殿下管。”
闻此一言萧懿寒只将温妙烟揽着往自己怀里靠来,笑容间多了几分厉色,“你既知道本王的身份,为何还要屡次冒犯?
妙烟嫁入萧家,就是皇亲贵胄,即便是要罚,也得皇上来罚。
况且本王的爱妃不过是想教训一个没有教养的贱妾所生之人,你有什么资格阻拦?
纵使是杀了剐了,只要有本王在,你就奈何不了她。”
说罢萧懿寒手腕一松,杯子摔得碎片处处都是,门外却涌进来十多个带刀暗卫,迅速就把前厅里的所有人围起。
单从他们的刀具规格来看,就是有组织的势力。
但京城内外的几十万兵都捏在温远手里,里面所用的武器他再熟悉不过。
这些不属于他管辖,甚至从来没有见过的队伍,当下就让他对眼前这位传闻中的王爷有了新的看法。
“王爷何时将自己的人带进府中,为何我不知道?”温远蔑视一眼温妙烟,两手背后又道:
“私自豢养兵力,触犯南姜国法,这一点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南姜姓萧,本王自是国法,温将军何必多此一举?”染在萧懿寒脸上的幽色始终不散,看得温远火气丛生。
到头来无法,只得拱手:“是卑职僭越了,来人,带二小姐下去疗伤。”
“我就是大夫,父亲为何还要寻求他人?”温妙烟一秒接过话茬,红唇之间只吐出一丝哂笑:
“虽说二妹妹已经行过男女之事,好歹是没嫁人的,伤又在脸上,见外男有失体统,还是交给我吧。”
男女之事?!
前厅的温家众人惊了。
二小姐向来贤良端庄温柔可亲,怎么会做出如此之事?
知道内情的温远现在有些气急败坏,“楚王妃!我劝你还是不要血口喷人的好!
柔儿尚未出阁你就说出如此败坏名声的话,你是何居心!”
“二妹妹有没有做出这种事,验一验不就知道了?”温妙烟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早就疼的只有哭声的温诗柔听到这里当下不愿意,抢在温远之前就嚎道:
“从小到大我哪里做的不好?姐姐就这样对我的?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装起来了?
温妙烟只回给她一抹礼貌微笑,然后靠在萧懿寒肩头,“穗儿,告诉玉枝,就说二妹妹这伤口要涂上几层盐巴才能好。
完后在东厢房布菜,姑爷饿了。”
才听穗儿应了一声,她就被身边人横抱起,如此带领着那些暗卫华丽丽退了场。
“呜呜呜……爹,姐姐她……”
死盯着宝贝女儿脸上的血,以及缓缓现身的玉枝,温远握紧拳头,转身就撤,“来人!”
“大小姐,这是玉枝姐姐让我带给你的东西。”布好菜,穗儿轻悄悄的附在温妙烟耳边,指着一边放的盒子说。
会意点头,温妙烟才吩咐:“好生照看着玉枝那边的情况,若是有人刁难她,就以我的名义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