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只等穗儿一走,她立刻就要抽走被萧懿寒握着的手,怎料对方抓得很紧,她根本抽不掉。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夹来一块肉在她眼前晃晃,萧懿寒稍稍歪头,“只是突然有些好奇,烟烟是怎么在一夜之内改头换面的?”
“烟烟从来如此,还请王爷撒撒手。”淡声回答,温妙烟成功抽离,但表情明显已经恼了。
萧懿寒也不看她,品着杯中白茶,道:
“萧善已经将孔秋安排在隆裕坊陈记茶庄后面的宅子里了,现在就等着治病,你知道该怎么做。”
“王爷武功超绝,又有暗卫无数,隐藏多年却在今天揭露,想来是皇上的意思。”
说完,温妙烟扬手就捏住对方锁骨,指尖轻敲,笑得妩媚:
“如此一来,倒也能说得通王爷为什么中了龙煞髓却不去解毒的事了。
不过我好像好心办了错事,王爷该不会要杀了我吧?”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萧懿寒凤眸微紧,“不过是养了几年的毒而已,大不了用你来抵债。”
“是么?”温妙烟婉笑,手腕一转反手握住他的胳膊,指上突然用力,随即就是一声清脆的骨裂。
萧懿寒眉毛瞬挑,“你好大的胆子。”
戳了戳他被自己折断的地方,温妙烟的嘲笑之态更显,“这样娇软的王爷,妾身碰一下都怕弄坏了你。
你又如何让我抵债?”
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丝毫不顾手上已经骨折的地方,继而将她捆在怀里,轻薄的像个色胚。
“烟烟口气不小,居然还想弄坏我?
此等虎狼之词从你嘴里说出,竟别有一番情调,不若我们试上一试,也做一回真夫妻?”
此话一出温妙烟眉头瞬紧,这男人还真是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话都能接过来反将一军。
脸皮用来砌墙角拐弯处怕是最合适不过。
推开萧懿寒,她只投以冷瞥,“差不多得了。”
“原来你怕这个?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无趣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回怼,温妙烟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幼稚。
笃笃笃——
“大小姐,老太太已经吃好了,让您好好用饭,特地差遣婢子来送美酒给楚王殿下品尝。”
门外丫头轻声说。
温妙烟只应了声,对方便进来斟酒,分别递给她与萧懿寒,随即福身,“婢子就在外头候着,有事的话还请大小姐吩咐。”
瞧着房门被关上,温妙烟回头时才见萧懿寒已经吞酒下肚,瞬时生出不安,“你就这么喝了?”
萧懿寒有些好笑,“为什么不喝?难道你们老太太会下毒?”
漠然扫过他,温妙烟谨慎的探出针芒在杯子里试了试,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放下戒备,“王爷就那么相信温远不敢造次?”
“即便是造次又能怎样,无非是同床共枕成鸳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萧懿寒又添了一杯酒。
见他连连送酒下肚,温妙烟不禁有些口渴,奈何桌上也没有水,只能喝了那杯酒。
旋即便对着门外人说:“去准备一壶茶来。”
半个时辰后。
“听说温家二老爷前些年的一桩案子要翻,你可有什么见解?”
端坐在梨木香榻上的萧懿寒,捧着手里的一本《药经》看得津津有味。
见温妙烟没有回应自己,他索性继续往下说:
“根据密宗院的记载,似乎是个人命案,如果把它算入温远的罪责里,你觉得够不够格?”
回应他的,只有床榻那边传来的一道道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