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皱眉,她放在房间的灵弓也不见了,被楚致拿走了。
重明鸟是被他安置的,现在在他的院子里,有结界护着,除了他没人能碰到。
方眉虞就像是踩着点来的,知道她今天没去玉石店,特意来恶心她。
“暮儿。”好亲热的一声呼唤。
好像两人前天的不愉快压根没有发生过,那厢急赤白脸说她错,跟她理论的人都跟游魂似得飞走了。
岑暮给画杳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
然后起身迎接,第一眼便看到了方眉虞通红的眼睛,正拿绢巾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不知庶母找我何事?这红着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您难堪了。”她含着浅淡的笑意,眉眼微挑。
“暮儿……”话还未说起,倒是眼泪先出来恶煞人,这番泫然欲泣的模样,活像是受了几百年委屈。
岑暮在心里翻着白眼,也不安慰,兀自坐在椅子上,很体贴地让这人过过戏瘾。
方眉虞用绢巾挡在嘴边,紧咬着后槽牙,缓慢收了眼泪,红着眼睛说:“暮儿,那天庶母说话是太激进了,实在是因为棠儿伤的太重了,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作为母亲的心情。”
岑暮心说,她还真是理解不了,她又不是当妈的。
“庶母言重了,就事论事,您没瞧见那重明鸟被岑棠残害成什么样了,就连灵天山的高徒都看不下去了,我能怎么样?岑棠要是没有及时收手,重明鸟真出了问题,残害神兽幼兽,岑家还真担不起这责任。”
方眉虞看她把楚致搬出来做靠山,讥讽出声,“再怎么说也不能随便伤人啊,棠儿做的不对,自然有人惩罚她,而不是这样自以为是把人打成重伤!这件事就算真闹到灵天山,我也不怕!”
“那您想如何。”岑暮眉眼微抬。
“你和楚致去给棠儿道歉,把重明鸟还回来。”方眉虞势在必得地说。
岑暮闻言起身,笑容冷傲,“大白天的,就别做梦了。”
“你!”
岑暮靠近几步,气势逼人神情凌厉,“我给你几分薄面,是看来岑家的面子上,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让我道歉,凭你也配?”
“岑暮!我可是你庶母!你这般没大没小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方眉虞毫不畏惧,眸光带着阴寒!
岑暮神情更冷,“就是我亲妈过来,也别妄想让我做不喜欢的事,更何况是个你,在岑家嫡女面前,你一个小妾,还有没有规矩了。”
最后一句话轻飘飘地甩在方眉虞脸上,让她脸红,暴躁地想打人。
外面忽然有脚步传来,岑暮矜贵的目光微微向后,听到门外的画杳说:“老爷您来了!”
“我是小妾又如何?!这岑府的上上下下……”方眉虞忽然激动起来,推搡着岑暮想扭打起来。
岑暮听着渐进的脚步声,猛地攥住方眉虞的手腕,冷笑着在她耳边低语,“想卖惨?我成全你。”
砰的一声巨响,方眉虞直直从屋里破门而出,翻滚了几下跌坐在岑远康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