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边已经准备一叠干净的衣服,他猜想这大概是玄音给云澜准备的,不过此时云澜未醒就没有替她换罢了。
他抿嘴一笑,虽然这玄音是君子,可他不是,看着桌上的水盆,他想着还是为云澜擦拭一下为好,这女人如此娇嫩,要是知道自己这么脏,肯定是受不了。
更何况还这么脏兮兮的躺在她心上人的**,只怕她醒来会忍不住气血身亡的,女人害羞的小脸一下浮现在他脑海里。
嘴角带着苦涩,他痛恨这自己竟亲手将自己心仪的姑娘拱手让人,可身不由己,他只能忍下了心头的不快。
微微将房门关上,他抱着女人到屏风后面,将她的素衣解开,一件一件的将衣服脱下挂在屏风后面,然后用拿出水盆里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她身上的每一片肌肤。
这白皙的皮肤上,满是伤痕,大部分都是两人欢愉之时留下来的,当时的快乐此时看来却让他心疼不已。
他捧着女人的脸,喃喃的说着:“我不该那么粗暴。”
一个常年习武之人,他是从来不知道怎么爱惜女人,所以与两次和女人在一起,他都是任由自己的快乐。
现在看着满身淤青的女人,他实在是心疼不已,帮她擦拭着的手,更加轻柔了。
“跪下。”看着玄音刚刚踏入自己的房门,任无心就厉声命令着。
玄音虽未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师傅生气,但看着师傅的神情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只得‘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师傅?”他轻声喊了一句,语气里带着询问。
“你还有脸叫我师傅?我的话你已经可以完全不听了,你还叫我师傅干嘛?”任无心气的治咳嗽,说话都有些许沙哑着。
玄音一想,以为是自己执意要师傅放过这创玄天门的两人,只好低头解释说:“徒儿实在是没办法看着自己的朋友,在自己面前死去,若是师傅怪罪,那请师傅责罚好了。”
那倔强的表情就像是我没罪,可你硬要罚我,我就认罚,放在平时这招对任无心还是有些用的,可今天,这样的表现只能让他更生气。
“哼,那你就好好给我跪着,直到你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混账东西!”说着他气呼呼的扶着桌角坐了下来,眼里布满了阴霾。
小师弟此时已经匆匆的赶来过来,探着脑袋,看着屋里的两师徒,他不敢进去怕师傅怪罪,可他又不忍心看着师兄在那受罚。
“师傅给个提示吧!”玄音依旧是不知道,还开着玩笑对师傅说,大男人撒起娇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你进来,告诉你师兄!”任无心早已经看到了趴在门边的小师弟,就将他叫了进来。
这古琴是藏在藏宝室里,藏宝室是小师弟每天去清扫清点的,若是玄音拿了古琴,那多半小师弟肯定是帮凶。
小师弟一进去,就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看着自家师兄那无辜的双眼,轻轻的说了一身:“古琴!”
此时玄音的眸子开始千变万化起来,时而带着杀气,时而带着歉意,时而又带着微微怒意,时而又是痛心疾首。
“现在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了吗?”任无心拍着桌子,狠狠的看着这两个跪在地上的徒弟,这样严肃的责罚弟子已经好久没有了。
若是说上一次,那还是责罚玄音和萧玉时,此时人过境迁,跪在他眼前的玄音还在,可萧玉却成了小师弟。
他倒是有些许想这个自己的得意门生了。
“师傅,徒弟知错了,还请师傅责罚。”这一次说话时,玄音已经老老实实的了,字里行间全是诚恳,没了刚刚的那般置气。
“说,你错在哪了?”任无心端着杯子,犀利的看着玄音诚恳的眼睛。
“徒弟不该偷偷将古琴拿出来,还被人发现,徒弟更不该违背师傅的命令偷偷跑出去。”玄音只字不提自己是去给萧音送琴的。
“那古琴你拿了去干吗?玄天门里琴不在少数,你为何偏偏要去碰那一把呢!”任无心不解,那把琴虽说是琴声细腻,做工精细,但却不算是上品好琴。
玄音也不是不懂琴之人,怎么就偏偏拿了那把不该他拿的琴呢?
其实偷拿那把琴倒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却让当今皇上发现了,可是让任无心十分烦恼,他可是十分不想与这皇帝老儿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