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听了师傅的发问迟迟不肯回答,抿着嘴不想继续说,他知道即便现在编了谎话骗过了师傅,可只要师傅再一追究,自然知道事实。
可他现在宁愿自己背下这祸水,也不想牵扯到萧玉,毕竟是自己一时的馊主意,他自然知道那琴不是顶好的。
但一看到那琴,他就想到萧玉,那琴和萧玉一样都透着一丝清冽合冷静,让人看着像是待在冬日里一般。
“怎么,不想说?”任无心没想到自己一项听话的徒弟会忤逆自己,不肯回答了。
小师弟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兄,又看了看师傅的颜色,他害怕师傅会发怒,就扯扯玄音的衣角,想让师傅回答。
“你来回答。”任无心一看小师弟的动作就知道他一定知道,就厉声命令着他。
“师傅,师弟并不知道,你不要迁怒于他,弟子甘愿受罚,请你绕了师弟吧!”玄音恳求自己的师傅,他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迁怒于师弟。
“今天没有结果,你们两个谁也不要走,我倒要看看你们多有能耐,连为师的话都敢不听了!”任无心使劲将桌子一拍,杯中的水全部洒了出来。
才片刻,杯子落定,一下炸裂开来,虽然拍桌子的声音并不大,但任无心的内里还是将杯子震的粉碎。
小师弟吓得一抖,深知师傅此刻恐怕已经十分怒了,但师傅不说,他也不好将这事情说出来,再说这事关他的师姐,他更是不愿意说。
“师傅,徒弟做事自然是有徒弟的想法,我现在不好与师傅说,但还是请师傅相信我!”玄音低着头,丝毫不肯让步。
任无心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十分成熟的男人,道:“哼,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你的想法一点也不成熟,全是仅凭自己的一己之见。”
“我没有!”
“来人,拿鞭尺来!”任无心实在忍不住了,本来只想听自己的徒弟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却没想到两人都不肯回答。
任无心是深知玄音的,恐怕仅仅打他是没有用的,所以他拿着鞭尺,徘徊在两人身后,打了两下玄音,又打了一下小师弟。
别看只是一下,但由于任无心内力很深,所以这一下就足以打出一条血迹。
“啊!师傅,轻一点吧!”小师弟痛的一下飘出了眼泪,额间还留下一些汗水,看起来像是受了内伤一般。
玄音紧抿着嘴巴,忍着身上的痛苦,可看到小师弟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
身后的鞭尺没有停下,继续抽打着两人的背后,小师弟从来都是乖乖的,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自然是忍受不住,再说年纪小,内里沉不住,马上脸色一白倒下了。
“师傅,我说!”一把冲过去扶住师弟,他反头怒吼着,心里的愧疚泛满了他的心头,眼里透着绝望。
“行,你说吧!”看着自己的小徒弟,他也十分痛心,很想上前扶着他,可现在如果他不狠下心,他自然是得不到结果了。
“我是去给玉儿拿去了,萧府有个喜宴,她要表演节目,您也知道,她在那儿受制于人,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玄音说着,心里希望萧玉不要怪罪自己才好。
“你个混账东西,你这不仅是害了我,你也会害了萧玉的!”任无心拍着自己的手掌,表情十分无奈。
“师傅,现在我先送小师弟疗伤,其他事情,我们一会再说吧!”玄音此刻只想赶紧把小师弟安抚好,他的心总是这般柔软。
不等任无心回答,他就抱着小师弟飞快的走掉了,走到小师弟房门口他才想起里面应该还有人,可走近一看,床已经铺好了,上面的男人已经走掉。
此时也容不得多想,他赶紧查看着小师弟的脉象以及眼球,还好只是晕过去而已,他呼了一口气,在外面加了一个弟子,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小师弟他就回到了师傅的房间。
“师傅!”他喊了一身背对着他的任无心,然后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
虽然此时他的背还是很痛,可是才管不了那么多,既然这事情是他做的,那么他一定会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起来吧!我也没有想要怪你,只是心里气你没和我商量。”他无声的叹息着,心里飘过了万千思绪。
“徒儿不懂,为什么只是一把落灰的古琴,让您生这么大的气。”玄音有些许的不理解今天的师傅。
“这把琴叫‘浅鸣’,是那个浅儿的女子留在这的,她曾经说有朝一日定会来找我取,所以我从不曾动过这把琴。”任无心终于道出了那个隐藏的秘密。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他念了一遍:“浅儿?”然后迅速想起这是萧玉曾问过自己的人,可当时自己并找不到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