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玉身旁默默地楼着她的何氏却是气得满脸通红,明媚的双眸登时蒙上了一层雾气,看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简直委屈至极,萧山河不免有几分怜惜。
再看看萧玉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他更是心酸不已,他本就对这个女儿存着一丝愧疚之心,如今她才刚回萧府不久,就处处遇事不顺,这刚刚才从鬼门关走一遭,又被这路夫人给盯上了!
“呜呜……萧将军啊,我,我不想活啦!呜呜,我可怜的云儿啊!”看着萧山河愈发阴沉的面孔,路夫人赶紧将事情抖了出来,只是那惊天动地的哭声,惹得让人腻烦。
果然,萧山河的脸更黑了,看着那又是跺脚又是扯着喉咙鬼吼的路夫人,此时常岚简直是无语至极,甚至不愿承认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姐姐!
“行了,路夫人这般哭哭啼啼,我怎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有话还请好好说!”
“嗝!”被这么一说,路夫人的哭喊便卡在了喉咙里,怯怯地看着萧山河,不敢再多哼哼一声。
这时,常岚眼珠子咕噜一转,对萧山河柔声道:“老爷,,您且听路夫人说完,不要着急?”这一声路夫人,是想将两人阵营给划分了,不想惹祸上身。
其实,看今天萧山河这架势,常岚便猜到了事情不会太简单,只是奈何这个自家姐姐实在是太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不还得她推上一把?
既然路夫人执意要发作萧玉,那就让她们斗去吧,最好闹大些,那她和萧婵便可以从中渔翁得利了。
想到这儿,常岚不由得意地笑了,却未曾看到萧玉眼中的嘲讽之色,依萧玉的脑子,她又如何猜不到常岚的小算盘?
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她萧玉可是铁公鸡,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做梦去吧!
另一边,路夫人见萧山河脸铁青的看着,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到:“萧将军,您可要为我的云儿做主啊!呜呜,我可怜的云儿啊”
“说吧,到底什么事,路大小姐怎么了?”他命人扶起路夫人,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问道,总觉得接下来的事肯定跟他的二女儿脱不了关系,可偏偏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路夫人闹到萧府来了。
“呜呜,萧将军,我们云儿她她快痛死了!”
“断了两根肋骨有点痛是肯定的,我会命人送最好的药到路府的,还请路夫人放心!”听路夫人如此说,萧山河还以为路梦云是肋骨受伤痛得要死不活的。
可怜路夫人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踩进了萧玉的陷阱,还在暗自考虑着要怎样说才能更好地陷害萧玉:“萧将军,我家云儿她不是肋骨痛,是腹绞痛啊!”
“今日早上萧玉差人送了瓶药来,说是疗伤圣药,对云儿的伤有好处,我一听自是喜不自胜,还直念叨着她心地善良,不计前嫌,身体刚好就为我们云儿着想。”说到这,她拿出手帕擦擦眼角。
萧玉冷眼看着她的这些小动作,不免嘴角一撇,只有何氏微微颤抖,生怕萧山河会责罚自己的女儿。
路夫人继续说:“于是我也没多想,便喂云儿服下了药丸,却不想萧玉她竟然如此狠毒,云儿刚一服下那药丸腹部便剧痛难忍,都痛晕过去好几回了!呜呜我可怜的云儿本就身负重伤,如今再加上腹绞痛简直是雪上加霜,萧将军,您一定要为我的云儿做主啊!”
路夫人声情并茂地哭诉着,瞬间一众或怀疑或不敢置信的目光转向了梦蝶,就连何氏也惊诧了。
“玉儿,她说的可是真的?”萧山河冷声问道。
虽然他的心里也是不大相信自己女儿会做出这种事的,只不过看路夫人的样子又不像是作假,不免有些怀疑。
“我是送过药给路大小姐,可是我没有……。”萧玉小脸苍白似纸,惊慌失措地看着萧山河,在有心人眼里却变成了事情败露后心虚的表现,而这也正是萧玉想要给大家发出的信息。
“看吧,她都承认了!萧将军,请您一定要严惩这个居心叵测的丫头,为我家云儿讨回公道啊!”路夫人一听萧玉承认了药是她送的,也不再等她反驳什么,立刻更加悲戚地哭诉了起来,就巴不得萧山河一气之下严办了萧玉才好。
“不会的!将军,我们玉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见萧山河神色变幻不定,何氏也急了,拽着萧山河的衣袖为女儿开脱。
眼泪唰唰地往下掉,脸色苍白,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好似随时都会倒下一般,看得萧玉心里是心痛不已,但此时却不能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