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萧妍,她的额头饱满,下巴尖巧圆润、微微突出,嫣红的樱唇微微地抿着,凤眼清若秋水,灿若朗星,还隐隐含着淡淡的哀愁,引出无限旖旎。倒是的确有几分江南女子的风味,那金氏教导萧妍的话倒也不假,这毕竟是洛阳,你若不争,定会成为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那你找个好人嫁回江南吧!那么鱼米丰硕,是个富饶之地。”萧玉对着萧妍倒有了几分同情,尽管这萧妍屡次找她麻烦,也却是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麻烦,要是今天两人能在这祠堂和解,从萧妍嘴里得出这幕后的黑手是谁,倒是更简单了。
听了这话,萧妍突来神采奕奕,站起来对着那牌碑感叹:“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离开呢!我一直觉得谁说女子不如男,谁说庶出一定比嫡出差,你看如今你一个庶出的女儿不也得了玉灵郡主的身份吗?我要的可不只是江南的寻常妻子,我要成为一个能给我母亲遮风挡雨的人才是。”
萧妍这话说大义泯然,有些像那些战士上战场前的豪言壮志,听得萧玉只觉得她可笑,但也十分尊重她的想法,毕竟谁说女子不如男,谁说庶出比嫡出差也是自己的想法,在这件事情上两人倒是难得的同一了想法。
而萧妍说这话,也只是刚刚被带来之前金氏的那番话所引起的深思,不然她一直觉得自己崇尚自由,巴不得将来感觉脱离这苦海。可想起金氏急怒攻心,几乎要背过气去,才平缓下来后说的:“萧妍,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命运吗?”
萧妍一愣,有点不知所措。
金氏叹了口气,亲自走上去将她扶起来,轻声在她耳边道:“傻孩子,早在一开始,我们的希望就在你的身上。”
这才使得她刚刚一直沉默不语,思考许久,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了母亲唯一的支柱与支撑,身上的责任突然有了千金重一般。
沉默片刻后,萧玉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惑:“萧妍,你老实说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妍冷哼一声,反倒问回来:“你还问我,我可真是想问你,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这府里又不得宠,即便是说屡次想对你使坏,不也从未成功过吗?你怎么就要置我于死地呢?”萧妍说这话,表情认真,似乎有些不相信似乎又有些不满与愤怒。
“当着这列祖列宗的面儿,我发誓,那短匕首绝不是我射的,那看来一定是有人谋害我俩。”萧玉得出这结论后,甚至是想也不想就能猜到是哪家的人想害自己了。若是说,今天就结果,收益最大的独有一家而已,只要今晚叫隐士出去查探一下,真相便会水落石出,不过对手也绝不会这般愚钝,让自己捉了把柄去,不如将计就计,反扒她们一把才好。
两人又胡乱的说了一些无伤大雅的话,吃过丫鬟送来的晚膳后,也已经深了,在这冷清的地方,萧妍止不住的打起来哈欠,头靠着墙壁,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头。萧玉为了让萧妍放下心来,只能假寐。
不一会儿萧妍已经气息平稳了,萧玉便蹑手蹑脚的走到祠堂外与侍卫说自己要小便,就去了茅房。在茅房边,萧玉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就打出暗号,召唤出了隐士。
“小姐。”
“你去帮我查一查这洛阳的哪家作坊受人委托在匕首上刻过玉字,若是没有,就用钱财打发一家,让他们说是那路家的夫人命人刻过玉字。”萧玉暗暗一笑,她决心让萧山河为难一番,这若是牵扯到了路家,恐怕更是让常岚无法解释了。
毕竟在这个社会里,最忌讳的便是还与娘家的势力有所牵扯,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与娘家人还有这些事情往来,定会被看成对萧家的威胁,恐怕到时候,萧山河要是追究起来,这常岚一定无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