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殿下御下有方,臣望尘莫及。”白泽轻笑道。
韩沉一脸阴沉,声音也十分冰冷,“将军何出此言?”
“殿下,江湖上的势力,多的是你想象不到的危险,盲目听取一个修行者的计谋,对朝堂之上利弊参半,殿下还是要谨慎处之。”
“将军的意思是我被江湖上的修行者蒙蔽了双眼?”韩沉冷笑,“将军有替我操心的功夫,不如好好整顿一下全军,以免再出现徐征这种偷吃朝廷军饷的蛀虫!”
韩沉回到大理寺之后,立刻派人到徐征的府上查封,当然也是在白泽的监视之下。既然白泽把徐征推了出来,韩沉早就知道这场搜查本来也就没什么意思,能够查到的基本上都查到了,但是还少了些东西。
“挥霍了?”韩沉在地牢里看着手下人送过来的徐征的口供,被气得笑出了声,“呵,这么多军饷,这么短的时间,他全都挥霍了?怎么可能!”
“但是无论怎么问,他都只这么说,即使是各种刑都上了一遍,还是没有改口。”手下人低声向韩沉汇报,“在没有定罪之前,还不能用刑太多,以免他扛不住。”
地牢的刑罚多种多样,但是定罪之前为了口供把人弄死就麻烦了。韩沉有些烦躁,挥手让人退下了。
入夜后韩沉带着大理寺重新整理的卷宗来到紫兰轩,罕见地看到玉骨和玄离在一起喝茶。“沈兄呢?”
玉骨看着韩沉,为他斟了一杯茶,“主人在家,没有过来。”
“他的伤还没好?”韩沉有些担忧,“都快半个月了。”
“不只是养伤,后日是我们师叔的寿辰,师哥在筹备寿礼。”玄离平时极少喝茶,也不会煮茶,今日见玉骨摆弄这些茶具十分有意思,左右无事,也学着煮茶,正在兴头上。
韩沉看向玄离问道,“那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去准备寿礼吗?”
“师哥会帮我准备的。”玄离头也不抬地答道。
韩沉无奈,以往只见过沈夜对手下人极其包容恩威并施,没想到对同门师弟居然这般溺爱,哪怕是玄离。
“殿下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事?”紫兰轩的消息灵通,今日散了朝会,韩沉和白泽一起抄了左翼军统领徐征的家的事,紫兰轩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玉骨本以为韩沉拿到结案的证据,会很忙碌才对。
“确实有事。”韩沉把卷宗放到桌子上,叹了口气,“虽然徐征盗窃军饷的证据确凿,但是军饷却没有找到。”
这话一出,连玄离都感兴趣起来,拿过卷宗一目十行地看完,冷笑一声,“白泽可真是不肯吃亏啊,自断一臂但是留下了军饷。”
“左翼军的统领可以再选,现在这种局势,本来就没到一口气扳倒白泽的时机,如果再不把军饷追回来,那这一局,白泽几乎是毫发未损,我们却是瞎折腾了。”韩沉担忧的还是军饷,有钱能使鬼推磨,白泽扣下这笔钱,不仅能补上左翼军统领的空缺,还能布下更多的局。